击于他。
可惜,事情只成功了一半,他前两步联络、放火都成功了,偏偏在逃亡时,被一名官奴老妇指认了出来,这位老妇正是当年小梁太后的亲族,在梁太后死后,梁氏一族被全盘清算,这位老妇也被罚为官奴。
虽然因为救援及时,银术可的粮草损失并不多,但回家希望差点就再次失去,银术可一怒之下,大杀西夏皇族老幼,一时间,兴庆府血流成河,并且让李乾顺赤身牵羊,以献俘于宋军——
李乾顺不甘受辱,自刎而死。
银术可觉得这算条汉子,给他一具棺材,草草葬了。
八月中旬时,五月成熟的冬小麦已经全数收割上交,运到兴庆府,银术可也与宋军统领种师道“和平”交接了几乎成为白地兴庆府,带着剩下的将士从大青山北出,顺着奉圣州,从燕山,经过大定府,一路东去。
这次,路上再没有宋军抵挡,他们的粮草也十分充足,沉寂的大军在行进时,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马蹄踏过草地那肃穆又杂乱的声响。
然而,银术可在离开西夏国土,在茫茫北风,吹拂着泛黄野草时,有一道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们是失败者,就算如此,还是要尽全力,把将士们带回他们的妻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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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术可的失落、庆幸,都离赵士程太远。
占据陇右河套之地只是麻烦的开始,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点。
他需要在西夏设立州治、安抚民众、治沙、退耕还牧、清理河西走廊的西夏军队残余。
这些都需要一大笔钱,大宋还算健康的财政一次只够支持他在一个时间段干一件大事,州治还是很好说的,毕竟大宋别的不多,就是候补官员多。
同时,那里还需要人去主持大局,赵士程准备让张克戬去主持西夏的局面——他在西北有长足的经验,如果做得好,回头也不是不能让他入阁。
西夏现在需要的就是清理各地乱军,恢复秩序,同时两边的互市也要恢复,大宋的粮食只要正常进入,便能稳定局势……
赵士程有些疲惫地放下笔,抬头时,发现窗外天色已经漆黑,身边的那精致的煤油宫灯也早被点燃,正发出明亮的光芒。
他甩了一下酸痛的手腕,看着还有一尺厚的奏书,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西夏的事情既多又杂,但是不处理不行,毕竟是多民族杂居地,自己不看着,很容易出乱子,他可不想再出个李继迁李元昊。
算了,吃了晚饭再来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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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地泽斤绿州。
天色渐近黄昏,夕阳在一望无际的沙地里浅浅地露出一块,将大片沙丘染上橘红,美丽又壮观。
一处绿州村落里,大小村民聚集在一起,围观着从麟州回来村民。
两位村人拖着一辆板车,车上装了两捆麦草,还有一些布匹、十几个陶罐,最贵重的,便是一口铁锅。
“你们哪里来的钱啊!”村人惊讶不已,将小板车围绕得密不通风,在抚摸几匹麻布时,纷纷把手在衣角上反复擦拭了几下。
“知州送的,”一位村人感慨道,“麟州知州让咱们以后每年都去领二十捆麦草治沙,怕咱们不相信,就送了这些东西,每个村子,只要有人去了,便都有一份。”
“好大的铁锅啊,肯定很贵吧?”
“不贵,听麟州那里的商户说,以后在大宋治下,这些东西都不必收榷(进出口)税了,一口铁锅只要五只羊就能买到!”
“五只羊?那可真不贵!”有妇人惊喜道,“家里省着点,一年就能买上一口呢。”
“那这些布呢?只有赀布么,听说麟州有毛料啊?那木征叔你是不是私藏了?”有个年轻媳妇心直口快地问。
“胡说什么!”叫那木征的汉子顿时大怒,“知州就给了这些东西,每个村都一样,不信的话,你去别村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