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发现,大宋的人们居然比明清两朝更富有。
要改变这点的,只有工业,提高粮食的运输效率,减少损耗,他或许在未来可以给农户分田,但如今却是做不到的,朝廷还没有乱,天下还没有乱,这时揭杆而起只会被乱杆打死,改革不是请客吃饭,那血淋淋的,有着剧烈阵痛和无数耗材。
所以,煤炭的利用,就是工业最大的推动,山西的煤炭可以供应西北,河北的煤炭可以供应山东,只要用起来,整个天下都会生出无数变化,他必须在朝廷还没乱起来前,把这些产业铺开。
这些学生,则是他最好的帮手,将他的想法传递出去。
……
讲了一天后,赵士程口干舌燥,下课后,张叔夜还主动前来告知,他的族弟张克戬差不多已经收到信了,大约一两月就能过来,他还有其他弟弟,不过都有官职在身,一时半会,还是过不来,倒是即墨县令李光是个不错的人才,你要是闲得没事,可以把他给收了。
赵士程对这话是很不满意的,批评道:“什么叫把他收了,我这是在找志同道合之士,同士,不要说得我好像在拐骗良家子似的!”
张叔夜称是,然后又问道:“那你去不去,那李光对山水管事似乎有几分仰慕,小心被人挖了墙脚啊。”
赵士程微微一笑:“放心吧,山水如今可不是只想相夫教子的姑娘。”
张叔夜微微叹息:“山水姑娘已经十七岁,公子你离长成还有七八年,怕是要耽误她最好的年华啊。”
赵士程无奈道:“你少操点心,只要山水有钱,她找什么人找不到?”
张叔夜本来只是随口一劝,但听了这话,有些不赞同地道:“若如此,便会是有心人图她钱财,非良人矣。”
赵士程随意道:“如今这盲婚哑嫁,能找什么良人,等她自己寻吧,你有那空闲,还是操心你那儿子吧。”
张叔夜神色一滞,重重叹道:“他前些日子,买了你‘碱票’,如今沉迷此道,被我抽了两回,还是难以更改,他还算有几分武艺,你若不嫌弃,便让他在你手下听用吧。”
赵士程一愣,狐疑道:“老张啊,那可是你亲儿子吧,你明明可以给他荫一个官位,让他跟随我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张叔夜无奈道:“他是有几分武将天赋,让他去当个选人未免蹉跎,跟着公子你,还能学几分智慧,让他将来受用,公子你不必花钱,这儿子,老夫不用方子来换。”
如今朝廷官多职少,正经科举的进士都不一定能等到官职,很多荫官大多都是领一份薪水,然后溜鸡斗狗,每天无所事事。
赵士程突然道:“他欠了多少钱?”
张叔夜摸了摸胡须,有些讪讪道:“一千六百多贯,不瞒公子,这钱,老夫倒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不划算……”
赵士程淡定道:“当一个人说不划算时,就是买不起、拿不出。”
张叔夜一滞,有些嫌弃地道:“小公子若是不用,我就让他去码头扛包还债好了。”
赵士程忍不住笑出声来:“玩笑而已,张大公子虽然有些莽撞,但也不失正直,你放心,我收下了。”
张叔夜神色一喜:“那,便拜托小公子了。”
赵士程微笑点头,心说你这儿子勉强也算是在宋史中留下了几个字,从看到你们俩,我就没打算放过一个。
这位虽然莽了一点,但有时候,简单的人,也有简单的用法,不能指望着每个手下都是名垂青史的老狐狸不是,偶尔也得有些普通人填充一下人才空隙。
他需要一支五十人的队伍,名义上是商行的护卫队,实际上,赵士程准备弄一支精锐的火/枪队,作为私人的护卫。
这只队伍用的火/枪,可以考虑在后期换上更优秀的火/药和弹丸……
接下来的几年不会平静,因为稻田务越发壮大,青州最近的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