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过, 身后的门被突然吹开发出砰的一声,绑匪老大猛得扭头,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但也不怪他这么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水逆,除了绑架那几个家伙十分顺利之外、绑匪老大接下来就没有好运过。
到了交货地点找不到接头负责人还不算什么, 接下来进了个小仓库, 仓库门突然卡死打不开;走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天花板上的灯管突然炸开;再倒霉一点就是被地上的电线绊倒,险些直接滚下楼梯……
“老、老大,我感觉今天有点邪门啊, ”跟着绑匪老大的小弟揉了揉刚在黑暗中撞到门的脑袋, 忐忑不安, “要不我们回人质那边吧?”
“……”绑匪老大有点想反驳, 但想到频繁倒霉的经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找到那两个家伙, 我们就回去。”绑匪们是两两组合、兵分两路行动的, 回去之前自然要先汇合。
只是转身时, 好像脚底又绊到了什么,绑匪老大和小弟身体一僵, 小弟甚至条件反射地抱头蹲下、生怕从哪里掉下来什么东西,给他的脑袋上再来个包!
一片安静,
绑匪老大松了口气, 就说他不能倒霉到那种程度吧,然后看到小弟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抬脚踹过去, “杀人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胆这么小啊, 滚!”
“对不起老大!”
……
猫在一旁的角落里,刚把门上的机关拆掉、松田阵平一言难尽地隔着付丧神加持、一点都不遮挡视线的墨镜,看着被踹爬下的绑匪小弟又触发了一个小机关。
一个装满了水的铁桶,在松田阵平的注视之下、即将从另一头的货架上倒下……一只肤色在黑暗中不是很明显的手及时伸出、一把捞住了桶沿。
刚处理完绑匪老大绊到的绳子、扭头就又救了一次场的安室透:……啧,你们就是这么做绑匪的吗?
在松田阵平和安室透两人万分嫌弃的目光下,绑匪两人终于平安的出了这个装配车间。
得空的松田阵平想借现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和同期说些什么……比如证明“我是我”这一类的哲学问题。
然而松田阵平盯着安室透半天,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他把某些不科学的事道出来。
而眼见着气压越来越低的“松田阵平”,安室透脑袋里的警铃声就没停过。
“我们不跟上去吗?”安室透故作随意地抬了抬下巴,示意走远的绑匪们,“不然等下他们又要掉进哪个陷阱里了,真是些不合格的绑匪先生们。”
【因为你不是蝴蝶,】口袋里的萩原研二探出头、叹了口气,【小阵平,你可杠不过世界…这样看来,我们还是得迂回作战……】世界意识可不希望他们这些早该退场了的家伙,给它重要的角色安室透来个世界观的大重塑。
而如果有世界意识一直看着的话,松田阵平想到、那就算他把自己的特殊墨镜戴在安室透脸上,怕是也没什么效果。
“啧,麻烦。”
放弃了彻底坦白的松田阵平的这下说得出话了,只是憋着的火气让他这话听起来杀气腾腾的。
误以为“松田阵平”是在回应自己的安室透垂了垂眼,在对方面前充分扮演着波本的组织形象,轻飘飘地转着语调、略显缠绵地道,“是挺麻烦的,只希望这一时的无趣能给我带来足够大的价值。”
“不然……我不介意用他们的性命来弥补我浪费掉的时间,”安室透温和一笑,歪了歪头,“毕竟‘寸金寸光阴’嘛。”
时间宝贵,寸金难买,唯有同样宝贵的生命才能弥补一二。
教了格拉帕许多的萩原研二和在格拉帕待了段时间的松田阵平,秒懂安室透那显得逻辑十分变态的潜台词。
松田阵平看向安室透的目光更加难以言喻……这些年过去,金毛混蛋是被格拉帕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