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再去求求别人?”安室透的指甲掐进了手心,这一点的刺痛比脑后的伤、似乎更能让他冷静。
[我本来想着,就算是假的、你对苏格兰也不会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吧,]思维跳跃的格拉帕又换了个话题,[毕竟连我这种废物、都会忍不住地想办法去救他,结果发现、你并不想要苏格兰活下来。]
[也对,本来你就不在乎苏格兰,也许苏格兰死了最开心的人就是你了吧?]
安室透的伤口再一次被格拉帕撕开,连格拉帕这个疯子都愿意为了景光而去求人,而他这个没用的幼驯染呢?
不、冷静……不能上格拉帕的当,格拉帕怎么可能去求人,冷静一点,不要跟着格拉帕的思路走!
[啊,苏格兰刚刚给你发信息了,让我看看他想说什么……]
闻言低头看向手机的安室透亲眼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自动打开,毫没有隐/私意识的、格拉帕的声音响起……[他说,对不起、降……]
“闭嘴,格拉帕!”
颤抖着握紧手机、看着诸伏景光的遗言,安室透心中的那个人、终究还是血淋淋从伤处爬了出来,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他这个、只能目送好友独自踏入地狱的混蛋才对!
[你生气了?你不是不在意苏格兰的吗?]
[不过我这边显示苏格兰还有生命体征,他遗言是不是发的有点早了?]格拉帕像是不知道他在伤口撒盐一样说完,又自言自语起来,[噢,原来是莱伊在追他啊,]
[苏格兰好像要逃不掉了,这该怎么办……有人能救他吗?]
降谷零听不进其他话了,耳朵里反复回荡着的只有那几句话——还有生命体征、景光现在还活着,和……莱伊在追杀景光!
“地址,”
[什么?]格拉帕又反问了一句,[我没听清,我刚刚在和我自己说话。]
“我说、把地址给我,”安室透尽全力保持着平静地伪装,“你就当我突然发善心,准备去帮他……”
“收下尸。”
——
挂断电话,格拉帕轻声道,“第三个。”
其实从一开始,格拉帕就没相信当时安室透脱口而出讨厌诸伏景光的话,他只是精神有点小问题、又不是真的傻子,安室透随口一说他就能当真,那也太蠢了些。
至于为什么一直装作信了的样子,其实他就是单纯地不满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关系好,格拉帕想在诸伏景光与安室透之间捣乱、挑拨离间罢了——只是一直没有成功。
而如今看来,当时的临时起意,也有了不错的结果。
至于让他去求那个该死的混蛋安室透、来救诸伏景光?
那是不可能的,格拉帕冷漠一笑、把定位发到了安室透的手机上,让安室透、求他给降谷零一个能去救人的机会,才是他会做的事!
“雪莉,莱伊,还有波本,”格拉帕掰了掰手指,他不是很确定地问着自己,“现在三个人了,他们能救下诸伏景光吗?”
“还有……”格拉帕目光又移向了电脑屏幕,“我是真的、不想用到这张牌啊。”
这张牌,代表着事情最后可能会失控,代表会有什么脱离他的掌握。
……
其实格拉帕对安室透说的不全是假话,他现在心里真的有点难受,和……当初知道那只猫丢下了他的时候,感觉上有些像?
格拉帕想到的分辩诸伏景光是什么的好办法,就是让诸伏景光也“丢下他”一次——当然也不能让对方真的死掉了——如果他很伤心难受,那诸伏景光就是“朋友”,反之便是“玩具”。
只是现在的感觉还不够,格拉帕还判断不出来现在心里的不适到底是不是过去的那种难受。
“可能是因为我离他太远了、在监控室里看着一切,所有的人都在我掌握中,所以感觉不够明显?”格拉帕想着起身,“我就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