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失杀人”而入狱,而没了她这个没用的、只会带坏一郎的妈妈,一郎也会去新的家庭,开始新的人生。
一切都像是她想得那样美好。
然而,
磨利的铁铲划破了皮肤,鲜血从伤口流出,服部平次疼得嘴角一抽、心下却终于一松。
他赶上了!
纵身跑过来、一把抱住女老板偏离了原定目标倒下,服部平次刚好被“凶器”划伤了手臂,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哈,凶、凶手和受害人都是你啊,”服部平次喘着粗气、躺在地上,偏头寻找着那个疯子,“是我赢了,和叶……”
受不了“噪音源”的格拉帕耸了下肩,用脚踢了踢被他打晕的醉汉,而围观的食客们似乎还没有从这突然的变故中回神,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你赢了,”格拉帕认可地道,“处理好后续、我就把你的小青梅还给你。”
格拉帕身后不远处,就站着抱着状态不明的远山和叶的长发冷漠男人。
“……为什么要救我啊!”
没死成的女老板最先回神,崩溃地哭泣着、拉开了袖子,露出了一直藏着的胳膊,而那上面布满了一道一道的伤疤,“看到这些刀口了吗,”
女老板痛苦地吐露着心声,“再多的伤口我都不怕疼,但我怕这样的伤疤出现在一郎身上,”
“你们知道我看见一郎,他学着我在胳膊上自残的时候,我心有多痛吗!”呆滞的男孩在女老板的哭诉下,无助地又把手背在身后藏了起来,女老板掩面而泣。
“像我这样的垃圾,只能带坏一郎、给带他去痛苦,我就不该活着,可是……”女老板不甘地道,“可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可以解脱,又不会带坏一郎的意外死亡的方法,”
“所以为什么不能让我去死啊!”
……
“然后呢,快点说!”躺在病床上的远山和叶催促着悠哉悠哉的服部平次,想让他快一点把昨天她昏睡过去、结果错过了的案子说清楚,“那个老板一定还心存死念吧,你劝住她没有!”
“急什么,我光说话口不干的吗,”手上还打着绷带的服部平次没好气地道,“再说我是谁、我当时是劝住她了!”
“我和她说,‘你真的觉得这样,一郎就不会被你带得更坏吗?’ ”服部平次又停了下来,气得远山和叶伸手摆架子就要往服部平次伤口上按,服部平次这才没继续卖关子,
“而且既然你知道你会带坏一郎,那在重要珍爱的人面前,你为什么不试试留下最好的一面,做个好榜样?”
就是这么简单一句话。
女老板最终哭着向她的孩子道歉了,后来再如何,服部平次也不知道,不过他日后肯定会经常去那家店里再看看他们——看看女老板和一郎心中和袖子下藏着的伤疤有没有愈合。
“是这样啊,”远山和叶颇有点伤感道,“其实人渣才是该遭报应的那一个,没有那个醉汉的恶行、他们母子也不会被逼成这样。”
“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明明平次才是真正受伤的那一个,为什么现在是她被按在病床上!
“谁让你随便吃陌生人的药片的?”见小青梅一脸郁闷,服部平次切了一声,“在各项检查结束、确定没有问题之前,你别想偷跑。”
“我彻底睡过之前,黑泽先生已经告诉我、我吃的是晕机药了!”
“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嘛!”服部平次不满地扭过头,“要是普通的晕机药,你能睡得那么沉?我叫你半天你都没有应我,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远山和叶眼睛一眯,“你……当时不会以为我死了、着急哭了吧?”
“我才没有!”服部平次瞬间炸毛,“还有你为什么要叫那个家伙黑泽先生!那个人很危险!”
“还不是你先跟踪人家的,黑泽先生说只是给你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