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去
咬下去就好了, 然后一起解脱……有力跳动着的脉搏仿佛是一种无形的诱惑,格拉帕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力度,血腥味开始弥散在口腔之中。
他已经很努力了, 可还是出错了……他做不好的,他就是个废物该怎么办……
那干脆……直接放弃吗?
……
不行!
脑后传来的按压的触感让格拉帕瞳孔一缩、从突如其来的自厌情绪中清醒过来, 他还有哥哥、松田、诸伏景光, 他还要去“帮”萩原桑去救人。
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那他才真的是无药可救了的废物垃圾。
诸伏景光轻轻把怀中人的脑袋往自己颈窝处又压了压——如果这样做能让格拉帕更有安全感、然后放松下来,他并不介意让自己的致命处和格拉帕离更近、更方便对方下口。
“是不小心碰倒了镜子吗?”
看着明显是被暴力破坏的室内, 诸伏景光眼都不眨地开始说瞎话, “没关系, 我等下会收拾好的。不用害怕, 不会有人怪你……”
“现在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可以吗?”
怀里微微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 虽然心急于对方的身体,但诸伏景光依旧按压住、静静地等待着格拉帕的回复。
好在没让诸伏景光等得更久,闷闷有丝沙哑的声音响起, “苏格兰,我做噩梦了……”
“被吓到了吗?”
箍着他的双手渐渐放松, 诸伏景光没着急推开格拉帕, 等着对方自己松手。
“嗯,”格拉帕茫然了一会儿, 直起身与诸伏景光对视。格拉帕看着蓝色瞳孔中倒映着自己无辜的表情,耳边听着自己带着后怕颤音的轻声回复,“我梦到你卧底结束,留下我一个人走了……”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等到卧底这份工作结束的诸伏景光笑了笑, 安慰着格拉帕, “不会的, 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诸伏景光,”突然被叫了全名的诸伏景光定下心来,听到了格拉帕这么说,“组织现在对我一点也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走的时候,能带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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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药师野医院
风户京介知道他有一个特殊的病人,特殊在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而是从对方朋友的口中知道一些情况来提拱一些专业的建议。
不过这没什么,问诊费用也没少过他的,当作普通的日常工作来处理就可以了。
但今天不寻常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
带着格拉帕坐在风户京介诊室里的诸伏景光担扰地问道,“风户医生,我可以知道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了吗?”
之前格拉帕想跟他走的话让诸伏景光心头一喜的同时,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违和与怪异。
难道这么简单就能把格拉帕推出地狱吗?
于是在确定格拉帕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没什么问题之后,包扎完伤口、诸伏景光就状似随意地询问了格拉帕是否愿意跟着他再去看看心理医生。
就算诸伏景光不是专业人士,显而易见、格拉帕突然之间的暴力发泄行为肯定也是不正常的。
而格拉帕也异常配合地答应了诸伏景光,再于是,怕格拉帕突然反悔的诸伏景光火速打电话预约时间,当天下午就带着对方见了风户京介。
现在就是诸伏景光想知道风户京介和格拉帕单独会诊之后的结果。
风户京介顿了顿,然后收到了乖巧坐在诸伏景光身边的格拉帕、一记威胁的眼刀。
“这个……要看黑泽先生本人是否愿意让你知……”
“我愿意!”
……你倒也不必这么积极,风户京介端起安抚患者的茶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腹议着,就算是演戏,让我把台词说完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