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
为什么连一盆多肉都能骗他!
在酒精的作用下、异常难受的格拉帕扯着诸伏景光的袖子不肯松手坐进车里, 并且想一股脑地把委屈全倒出来,只是越急着说什么、嘴巴就越是不怎么受控制, “我很用心的…喜欢……但骗我…”
“像个白痴一样, 好长好长时间…”格拉帕磕磕巴巴地向诸伏景光追求着认可感,“琴酒就看着我被、被骗…还有老师他们也……”
“你知、知道吗?我好难受。”
“好的我知道了,”看着无意识却信赖着向他宣泄感情的格拉帕, 心中的某处被狠狠地刺痛了, 诸伏景光小心地哄着格拉帕,“前辈是发现自己被什么喜欢的人欺骗了吗?”
……人?迟顿的大脑勉强运转了一下, 格拉帕连连摇头, 不是人,老师他们不会有错的、都是那盆该死的塑料多肉的错!
讨厌骗了他的多肉,这么丢人的事快忘掉啊!
“不、不喜欢!讨厌骗我…忘掉……”
“好好,不喜欢, 我们不喜欢。”按着格拉帕坐进副驾驶座,诸伏景光现在脑袋里有些混乱。
先有格拉帕之前疑似被绑架的视频, 后有格拉帕口中琴酒和“老师”看他被骗……诸伏景光不由得把这前后关系联系到了一些,所以是组织借格拉帕精力不稳定、骗格拉帕去做了什么吗?
还有讨厌忘掉……格拉帕又不想忘掉什么?
只是再多的现在诸伏景光也不能就在琴酒的安全屋楼下问,只好哄着醉晕晕的某酒鬼, “前辈, 我们先回家,回家之后你再慢慢和我说。”
格拉帕看着晃出重影了的三个诸伏景光, 手下一松、不知道该抓住哪一个,“……不想, ”
诸伏景光刚趁机把袖子从格拉帕手里解救出来去拉安全带, 就听见了格拉帕喃喃道, “我不想回家, 回、回安全屋可以吗?”
“……好。”
——
其实,格拉帕完全没有资格嫌弃琴酒的安全屋,他自己住的地方也没多人气。
也许地下室会有一些,但那明显不是诸伏景光能去到的地方。所以一清早,在自己卧室里醒过来的格拉帕,看着还罩着防尘布的其他物件,整个人还是有些呆滞的。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看到诸伏景光了……?
醉宿后还有晕乎乎的格拉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完了,应该就是诸伏景光,不然琴酒没那么好心把他丢回安全屋、还顺便帮他换了身睡衣。
他酒量还可以,平时喝酒也会注意不把自己喝醉,这也就意味着,格拉帕不知道自己的酒品怎么样。而格拉帕昨天想着反正是在琴酒家,喝醉了正好可以去闹一闹琴酒、解解恨,就放胆子喝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真喝断片了,琴酒能把他丢给诸伏景光!
“G!”
[我在,格拉帕。]
没有感情的机器应声却莫名地让格拉帕安心了一些,G问,[有什么指令吗?]
抹了把脸清醒了一下,生无可恋的格拉帕动了动嘴皮,决定面对现实,“我昨晚的监控、录音什么都好,告诉我、我都做了什么……”
……
这时,半宿没休息的诸伏景光正在厨房。
因为材料和时间有限,诸伏景光只是简单地选择了给格拉帕煮一些豆芽醒酒汤。看些豆芽杆随着他筷子的搅动、上上下下浮动着,诸伏景光的思绪已经飘出了很远。
格拉帕的酒品其实还挺好的,除了一直拉着他发泄地说个不停之外,没什么过激行为……
甚至连嘴巴都严到任何和组织沾边的情报都没有,也难怪琴酒放心他去把人接回来——怕是琴酒叫他过去之前,就试探过醉酒的格拉帕会不会走露消息了。
去买豆芽时,发现昨晚琴酒的安全屋“意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