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在保护现场的诸伏景光道,“绿川,我家里人有事找我,我要先走了。”
家里人?诸伏景光一愣,是在说琴酒他们?也对,警察马上也该到了,如果格拉帕不想去警局做笔录的话,现在就要撤了。
“我们一起走吧,”诸伏景光也打算溜了,有零这个“当事人”在,他在不在问题不大。
至于留零一个人和班长面对警方什么的……诸伏景光歉意地和安室透对视一眼。他还是更不放心刚刚才被他拦下自残行为的格拉帕,而零一个人应付警方也不会出什么不可控的问题。
不过出乎诸伏景光意料的是,格拉帕拒绝了他的陪同,“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我还没做好带你见家长的准备,绿川你一定能理解的吧?”格拉帕含笑着说道,也没压低声音,直接听得坐在他身边的伊达航干咳了两声。
诸伏景光倒是没想歪,先不说他对格拉帕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就说“见家长”、他都见琴酒见了不少次了,哪里来的“没准备好”。
诸伏景光分析了一下,应该是琴酒或者组织里的人有事专门找格拉帕,那他就不方便跟过去了,“好,那路上小心。”
“咳,”伊达航轻轻捅了下另一侧的安室透,“你朋友们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啊、马上都要见家长了……”
别盯着诸伏看了,没看见人家黑泽临走了,都还要瞪你一下吗。
和诸伏景光分析到一块去了的安室透,扭头与伊达航对视,“……”
班长你捅我干什么……噢,你想说你和娜塔莉感情也很好、也要见家长了吗?
感觉无缘无故被喂了一口狗粮的安室透沉默。
“你……”伊达航见安室透似乎没开窍,刚准备摊开明示一下黑泽银很吃醋这件事,拿在手里等着上级指示手机却先响了。
伊达航只好把话头止住,接通电话。而这一接通,伊达航也没了再提他事的心情,最后对着电话回答,“收到。”
从大货车“遗体”边走回来的诸伏景光皱眉,和安室透一起看着班长的脸色逐渐难看严肃起来,于是对挂断了电话的伊达航问道,“……怎么了?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伊达航吐出一口闷气,“送受伤的抢劫犯去医院的那辆救护车……十分钟前被劫了,”
“抓住的那个犯人也被枪击,当场不治身亡。”
——
告别诸伏景光,拐了几个路口、和警笛呼啸的警车擦肩而过,格拉帕看到了他的“家里人”……的爱车。
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静静停在路边。
“琴酒,辛苦啦,”格拉帕轻巧的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座,又和瑟瑟发抖、安静如鸡,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司机伏特加打了声招呼,“伏特加也辛苦你开车了。”
然后反身趴在椅背上,格拉帕笑嘻嘻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亲自过来了呢。”
“我不过来,”琴酒掀了掀眼皮,摆弄着手里的平板电脑不为所动,“我不过来谁给你收拾尾巴。”
“我不是给你回礼了吗,”格拉帕歪歪头,“不够吗?”
和田中“亲密交流”过的格拉帕,当然已经提前从田中嘴里问出了失窃珠宝的具体位置,那个纸条有或没有,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而还跟着诸伏景光他们一起找下去,就是为了杀掉安室透。
“一百万让我帮你杀一个废物,你说够不够?”琴酒眼睛看着电脑,口中冷笑着反问。珠宝回礼他已经收下了,不过心情还是十分不爽。
“我也不知道他能那么废物啊,”格拉帕遗憾地叹声,让琴酒杀这么一个人物、确实有些屈才,“就是可惜波本还活着,啧。”
“如果他死了,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的面对面跟我说话。”
琴酒能看不透格拉帕的小心思吗?
因为在意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