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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班长一起的安室透也停在了路口,毕竟他们捡到的可能只是别人记录一下路线的纸条——写下纸条的人只要告诉他想要告之的人,遇到三角符号就往哪边拐就行了,并不需要再做过多的标注——不是真的解谜向藏宝图,会给寻宝的人线索、帮助寻宝人找到方向。
这种时候,就算他们的推理能力再强,也不能凭空猜到不在场的、写下纸条的那个人心里想的是什么方向。
安室透左右看了看,两边的居民区围墙让这个小路口的可见范围并不大,“我们分开走吧。”
无法根据纸条上的信息进行推理的话,还有一种方法找到方向——那就是试错。
先选定一个方向走,看能否找到三角号后面箭头标识的标志牌,找到了就继续往后走、一直到找不到的话,就回到最开始的这个路口,再从另一条路出发。
重复操作,总有一条路能一直按着标示牌走下去、走到终点,那就是正确的路线。
显然安室透提出分开走,就是想进行试错,一左一右、同时开始。
“等等,”伊达航皱眉,出声拒绝了安室透的想法,“有嫌疑犯盯上你们,很可能就是因为你们捡到的钱包和这个路线图。这个时候再分开行动,太危险了。”
“等我们警方后援人手到了再开始,到时候人更多,更方便尝试路线。”
“但盯上我们的这个原因只是一个猜测,”格拉帕看向这位正义好心的警官先生,“先不提你们警方是否真的会派人来试路,”
“就算这个猜测是真的、有一大群人在这种敏感的路线上进行寻找、来回走动,反而更容易打草惊蛇,惊动那群抢劫犯吧。”格拉帕把事实摊开在伊达航面前,“如果我是你的上级,我更愿意让手下去搜索附近抢劫犯的行踪,而不是白废人手和精力、去试一个什么路线。”
“毕竟只要抓住了抢劫犯,从犯人口中就能知道正确的路线。”
格拉帕说的道理,伊达航当然明白,但他又拦不住他们不再找下去,只能尽自己所能让黑泽银免受一些可能的危险。
“不过我有些好奇,以伊达警官的体格来说,既然已经在跟踪目标了、那拿下对方应该也不成问题吧。”格拉帕不解地歪了歪头,“所以为什么要赶去处理电线,结果放跑了目标呢?”
“因为他有一颗不想让任何人受伤的警察之心。”不等伊达航回答,安室透接上,顺便嘲讽了一下格拉帕,“当然了,你这种人可能不会懂的。”
格拉帕抿唇,他“见过”这句话,在论坛的番剧里。
“安室别说了,”诸伏景光担忧地看过来,“前辈?”
“没什么,我不懂又没什么关系,”格拉帕露出笑容,“总比懂了的人,又把这颗警察之心丢掉来的好,是吧安室先生?”
格拉帕在嘲讽着安室透为了卧底做的那些脏活,他们谁也不比谁干净。
安室透也只是垂目笑了笑,没再回话。
安室、不,是降谷零,好讨厌他……格拉帕攥紧了手,他知道对方只是随口怼他而已、他们俩个互怼互插刀子的事干得多了。
格拉帕也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生死、而像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一样被刺痛,他在意的只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关系,刚刚那句“眼熟”的话,让格拉帕想起一件事来。
那就是,降谷零和格拉帕的好朋友、诸伏景光,黑泽银的好友、松田阵平,以及他的老师、萩原研二,都有着共同的、值得一生去记忆追忆的经历。
而他没有。
“抱歉,我没有说你。”格拉帕亲昵地抱住诸伏景光,“你永远是正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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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永远是正义的,”格拉帕环着诸伏景光的脖子,在诸伏景光耳朵轻声说道,“连我这样的人你都不忍心伤害,你的警察之心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