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你睡着了吗?”
格拉帕凑到诸伏景光身边,伸手指戳了戳诸伏景光的背,跟着格拉帕的小夜也学着拿短刀戳了下。
【复仇的对象就是他吗?】小夜目露凶光,专注地瞅着目标。
仿佛被什么危险的野兽盯上一般,一瞬的危机感让诸伏景光一个机灵坐起身来,却只看到格拉帕摆着一张面带无辜的娃娃脸,像是对他说刚刚都是他的错觉。
诸伏景光:“……我还没睡。”
“不,他是我的后辈。”格拉帕却没管诸伏景光的回应,先扭头安抚了下已处在备战状态的夜,“老师您别那么紧张……这里没有敌人。”而且您也碰不到人家啊。
想着过去哥哥会做的事……迟疑了一下,格拉帕还是抬手虚虚地揉了揉小夜的头——啥?苏格兰还在场?
其实在这之前,格拉帕还在对诸伏景光隐瞒着和老师的沟通行为,而现在格拉帕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按琴酒的命令,他得寸步不离地被苏格兰和波本跟着,格拉帕又不可能一周都不和小夜老师说一句话,那不如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反正在苏格兰眼里他早就是变态了,再加个精神病标签也无妨。风评是什么?那不重要,照顾好小夜老师最重要。
看着无视他、抬手在空气中像是触摸什么的格拉帕,诸伏景光悄悄提高了警惕。
一旦格拉帕有不好的举动出现,他就……他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得只能躲着了,要不就忍着。就和之前在安全屋里一样,不反抗和刺激到他,格拉帕很快就能平静下来。
同时诸伏景光也敏锐发现了格拉帕现在状态的不同——之前发疯也只是对他的眼睛有着偏执的欲|望和对无论别人还是自己生命的漠视。
虽然一开始,诸伏景光习惯性地把格拉帕的异常举动,归为犯病时的自言自语。但值得一提的是,人在自言自语时通常是自问自答,或者是单方面的发泄式述说,没有向外界寻求回应的需要。
自言自语和对话的区别,诸伏景光还是分得清的。所以格拉帕现在的举动无疑于大摇大摆告诉诸伏景光——没错,我就是在和身边你看不见的人说话。
简单来讲,之前的格拉帕,十个人见了,十个人骂变态疯子;现在的格拉帕,十个人见了,十一个人说精神病。
是不打算伪装了吗,还是因为掌握了他的把柄开始对他放松戒心了……
幻视幻听?诸伏景光脑子里快迅闪过有幻视幻听症状的各种精神疾病——他是觉得格拉帕心理变态、有病,但没想到还可能是真·有病。
“前辈,是还有什么事要问吗?”诸伏景光放缓语气,用堪比温柔的声音道,生怕惊动格拉帕哪根敏感的神经。
“呃,”被诸伏景光突然的关心噎住的格拉帕,缓缓地闭上眼,又睁开——很好,还是挂着关心且温柔的笑容的苏格兰。
这个反应是不是不太对?格拉帕回忆了下当初第一次见到他和老师说话的伏特加,那惊恐的、想把他扭送到精神病院的表情深思……卧底这么勇的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下,”格拉帕收敛跑远的脑子,还是正事要紧,“那个你说,兄弟感情怎么培养比较好?”
大半夜不睡觉发神经,就为了问这个?
诸伏景光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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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你还好吗?”第二天和诸伏景光汇合的安室透看着好友眼下厚重的黑眼圈,担忧地问道。
“我很好,就是昨晚和前辈聊得有点晚。”诸伏景光也注意到了安室透因为肤色问题,不是很明显的眼圈,“你也没睡好?”
“对了,酒吧的事处理怎么样了。”顾忌着可能存在的窃听器,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