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带来丝丝疼痛,“我才应该是。”
“好吧,这也是我说你适合当卧底的原因……”
心越软,所以就越不能原谅犯下罪的自己;越迟疑,所以走得每一步就越不容后悔;正义感越强,所以就越强求自己;而越不够自私,则对自己越狠、不允许自己出错…
也就越痛苦、越不得解脱。
如果不是诸伏景光这次实在是不走运,他会背着一切罪,成为最优秀的卧底。
“那么卧底先生,”格拉帕笑着将诸伏景光握枪的手抬起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架起狙|击|枪瞄准,“再来一次选择吧。”
“咳咳……我会在犯人被押送出门的那一刻开枪,然后任务完成,你还是苏格兰威士忌。而我不会用任何形式告诉任何人你的卧底身份,也不会阻碍你的任何行动……”格拉帕越说越高兴,忍不住眯起眼,专注地瞄准、丝亳不在意身后生命的威胁,继续说道。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先开枪干掉我、阻止我,让我的脑袋在你眼前像西瓜一样炸开……嗯,就是味道没那么甜,然后开始被组织追杀的逃亡之旅。”
“……疯子,”诸伏景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如果我活下来,我就能拥有一双永远只会在我面前坦露一切苦楚的美丽眼睛。”格拉帕笑得仿佛一个期待新玩具的孩子,“相信我,我已经很放水了,没有选择那位紫色眼睛的诸伏警官当目标。”
“只是一名犯人不是吗?他本来就犯了杀人罪,被我杀掉也不亏。”
诸伏景光如坠冰渊。
“啊,犯人出现了……”格拉帕认真得开始计数,“咳咳……倒数三秒我就开枪啦!三……”
“两……”格拉帕沙哑的噪子拖出长长的尾音。
“一!”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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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之前。
诸伏高明沉默地看看总给他一种熟悉感的陌生人扶着病人离去。
“诸伏!让他们走没有问题吗?”小早川忧心重重,“万一他们是凶手……”
“他们不会是凶手,”诸伏高明想到那个长发男人身上让他有些警惕的气息顿了一下,“至少不是这次案件的凶手。”
蒲池家的人已经被聚在了一起,和沉默不语的蒲池婆婆及悲伤中的蒲池佳相比,蒲池胜则满脸怒容的看向诸伏,“你小子说话要有依据!什么叫我会是嫌疑人!!!”
如果不是刑侦科的长官同事们还在旁边,小早川毫不怀疑蒲池胜则握紧地拳头已经碰到了诸伏高明的那张小白脸上。
“根据昨夜和今日尸体前发现的手机里的内容,可以判断出凶手想传达给被害人这样一条信息——鸡鸣高树颠,狗吠深宫中。”诸伏高明无视叫嚣的蒲池胜则,说道:“而这句话出自汉文典集——《乐府诗集·鸡鸣》的第一句。”
“因为古汉文诗歌多以比兴借喻等手法开篇,很少有人能在第一次看到就明白其含义。”诸伏高明向刑侦科的长官解释道:“凶手既然敢用这首句,而不是原诗中的典句,就说明他十分熟悉这首诗。”
“在场满足熟知诗句这一条件,并且与被害人有利益关系的。只有热衷汉文的蒲池婆婆和她教养大的蒲池太太、蒲池警官三人。”
小早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接下来分开审问就好。”
“不必多此一举。”诸伏高明摇头,“蒲池婆婆,”
“杀了蒲池修的凶手,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