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陈炳生的用意是什么,是在警示自己,还是为了破坏自己的计划?
就因为自己没有听他的话迷途知返?
可是这个做法也太蠢了吧?
把自己送入牢房……难不成陈炳生是要在告诉他,以后他会跟他一起在牢里做个伴嘛?
真是荒唐。
他怎么可能会像他一样,做出这种漏洞百出的笑话来。
可是越想,他越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气愤。
陈炳生真他妈是个疯批!
他真想现在就飞奔到陈炳生的面前,揪住他的领子,质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难道没有脑子吗?
就算他不希望自己踏入歧途,也不应该用自断前途的法子来威胁他。
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他这么做毫无意义。
还是陈炳生真的以为他能够威胁自己?
他都做到了这个程度了,又怎么可能甘心停手?
男人微眯着眸子,露出一抹阴鸷的眼神,心里越发痛恨起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警察。
他喘了口气,想要从沙发上坐起来。
然而双手刚撑在沙发上,就猛地皱起了眉。
“嘶……”
无他,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就牵扯到了伤口,男人没忍住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男人一脸晦气的想,身上的这些伤真他妈碍事。
尤其是他胸口和腹部的那两道伤口,被手术刀划出来的口子直径有五毫米之深,要是再深一点的话,估计会伤到内脏。
男人深吸了口气,到底没有太为难,自己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现在宛如一个废人。
如果他不好好养伤的话,别说是找虞瑾报仇了,或许他还没有凑到虞瑾身边,就被他身边的那群保镖给抓住了,
至于他脑子里的那些报复计划,可不就得白费了。
这么想着,男人就打定主意,这段时间就好好的待在地下室里养伤。
而虞瑾,他得找个机会确定一下他到底有没有死,如果没死的话,那就让他再在这个世界上蹦达一段时间。
……
故沅在实验室里待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由于手上没有炼丹炉,所以她就只能够在实验室里捣鼓,因此浪费了一点时间。
不过好在药丸被她制作出来了,药效应该也不会比炼丹炉里炼出来的差多少。
故沅自己先尝了一颗,觉得除了味道有一点苦涩之外,其他的倒是比她意料之中的要好上些许。
她将剩余的药丸装进圆口瓶里,随之把身上的防护服脱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拿着瓶子就揣在自己的兜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实验室。
离开研究院之前,故沅去了一趟蔡伯伦的办公室。
“蔡院长,今天实在是麻烦了,这颗药丸是我用多余的药材中制出来的,正好给您当做谢礼。”说着,故沅就将自己兜里的另外一个小瓶放在了蔡伯伦的办公桌上。
这已经是故沅第三次这么客气的对蔡伯伦说话了,蔡伯伦有些无奈。
他原以为经过这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应该也能算是朋友了,毕竟他们的关系不仅仅只有合作,更多还有尊敬。
当然……蔡伯伦钦佩故沅,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故沅的才华众所周知,尊敬这么一个才华昭昭的人,蔡伯伦觉得挺骄傲的。
古人曾经说过,做人不耻下问,尊敬比自己小且才华远远超过自己的人,不嫉不妒,是人之最高尚的品德,蔡伯伦觉得很有一番道理。
“故沅,有时候你就是太客气了。”蔡伯伦叹了叹道。
他没有伸手去接那个药丸。
因为在他看来,他帮的这个忙不过是顺手而为。
如果故沅愿意来他的研究院的话,他乐意之至,很早以前他就说过,只要她愿意的话,研究院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