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家那两个外乡人,你知道人家是怎么说咱们村子的吗?说咱们村子闭塞,穷,没钱,不仅没钱盖房子,连老婆都娶不起,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样的吗?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出去过,别的村子里现在都已经高楼大厦了,我们还是住这种草垛房。”
“而且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咱们村子里为什么近些年来死的人越来越多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病,咱们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还有那些失踪的女人,来咱们村子里的女人,总共不会超过两年,要么就是病死,要么就被打死,要么就失踪了,连尸骨都找不到。”
“还有咱们村子里的祠堂,本来咱们村子里的祠堂就每年都要进去拜一拜的,可是近几年之后,村长压根就不让我们接近那个地方,这里面要真没有什么古怪,我信都不信,今儿个那个外乡女人跟我说,说外面的那个网上说咱们村子里克女人,只要有女人在咱们村子里,就绝对别想活下去。”
“虽然说这是传闻,但是你自己想一想里面的古怪是不是真的,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咱们村子是远近闻名的光棍村,要是我嘴巴严,察觉出了那个女人在试探我,我才没有说的,说不准咱们村子里真的有诅咒,或许村长也知道,但是就是没有跟我们说。”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话,我们不去反抗,就只能等死了。”
其实这种事,苟元满也不是第一次就怀疑了,最主要的还是之前故沅说起的那件事,把他一直藏在心里的怀疑推到了顶点。
狗剩听着苟元满说了这么多,但是没有一句是对在点上的,当即就摸着脑袋有些疑惑的说道:“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想要表达什么,就仅仅是想让我去说服那些人,然后跟村长对着干,就算咱们村子里真的有古怪,那也是因为村长想要保护我们,才没有告诉我们。”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苟元满暴躁地抓了抓头发,随即想到了狗剩他爹。
“狗剩,你不想你爹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吧。”苟元满指了指躺在床上满脸痛苦的狗剩他爹,说道。
“你这是在咒我爹呢吧,我就说了,你不怀好意吧,你赶紧给我滚滚滚。”狗剩。一听到苟元满提起他爹来了,就是一脸不痛快,抬手就准备把苟元满给推出他们家去。
“狗剩!”苟元满皱着眉严肃地叫了狗剩的名字,把狗剩给吓了一跳。
“你脑子有毛病吧?”狗剩瞪着眼睛看他,骂道。
“狗剩你听我说,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怀疑你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突然吗?就跟之前那些突然暴毙的村民一样,也是躺在床上发病了好几个月,最后全都死了。”
“他们全都是因为没有钱置办葬礼,所以都裹了床被子就这么埋了,可是你想想,这些事全部都是村长做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人埋在了哪里。”
“你爹的症状就跟他们一模一样,到时候如果你爹真的没了的话,你爹的尸体……”苟元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里面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狗剩来不及骂苟元满,就直接一个箭步的跑到了他爹的床前,半跪在地上,一脸担心的问道:“爹,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去给你煎药。”
“满……满……”床上的男人面色发黄,形同枯槁,原本四十几岁的男人浑身上下没了半点肉,看起来就是一个骨头架子,仿佛要油尽灯枯一般。
狗剩没听清他爹说什么,赶忙低下头来,将耳朵凑到他爹嘴边,“爹,你慢慢说。”
“满……叫……满进……进来。”男人艰难地吞咽了一声,拽着他儿子衣服的手也颤抖的不行,就连说一句话也是断断续续,听起来贼费劲。
苟元满压根就没走,他还没有搞定狗剩的,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走了,这会儿他听到老爷子似乎是在叫他,当即就走过来,蹲在了他的床前,顺便把一旁跪着的狗剩给一屁股挤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