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家。
因着葛汝明帮原西宁解了契,躺在床上的原西宁已然有了一些变化。
原本布满胸膛的那些尸斑和腐肉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江柔和原老爷子见到这个诡异的一幕,当即心都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就连原老爷子这样的反封建玄学的人,也忍不住对这种怪之又怪的事情将信将疑。
眼前的景象只发生了几分钟,谁能想到一个原本被医生判定为不治之症的病,竟然在这短短几分钟就好了大半,这简直比医学奇迹还要奇迹。
“爸……西宁他……他的伤好了,那是不是说明故大师已经帮西宁解决了冥婚的事。爸,我就说了西宁这是被诅咒了,根本就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江柔看着原西宁恢复了从前的模样,顿时喜极而泣,她冲上前去,蹲在原西宁的床前,一手握住将他的手,眼角的泪蹭着他的虎口。
原西宁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沉重又冗长的梦。
梦里自己跟一个穿着红色嫁衣,遮住了整张脸的女人交换了庚帖,听媒人说,那个女人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过几天新娘的花轿就会过来,只等新郎官怜惜新娘余下的岁月。
原西宁当场就懵了,他都不认识那个女人,更何况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他下意识就想要逃离,却不小心失手扯到了红衣女人脸上的纱巾,没想到落进眼底的模样让原西宁吓了一跳,眼前的人根本称不上是一个人。
她的脸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般,竟露出了森森白骨,那一张嘴咧的如同血盆大口,嘴里发出“桀桀”的声音,似乎是被原西宁激怒了,恐怖如斯。
“啊——不要碰我,滚开!”原西宁大叫着,被刺激的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吓得浑身出了冷汗,就连手心都没有幸免。
蹲在一旁守着原西宁的江柔被原西宁这一声吓了一跳,不过什么都没有宝贝儿子能够醒来让她开心。
“西宁,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脸疼惜的看着他问道。
“妈,我做了个梦,我梦见有人让我跟一个可怕的东西结婚,她后面竟然还想吃了我,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人还是鬼,总之很可怕……”原西宁此时清醒过来之后还有些后怕,他喘了口气,“还好这只是个梦。”
江柔闻言差点落泪,还好有故大师,不然她的西宁可能就没了。
原老爷子在一旁听了原西宁的话,也不由的从将信将疑变得信了七八分了。
再说故沅这边,葛汝明甩手就将离契扔给故沅,冷哼道:“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故沅拿起离契看了一眼,见没有问题,嘴角瞬间噙着一抹笑意,她歪了歪头,一手支着侧脸,侧身看向葛汝明,好笑道:“葛大师这话说得,好像我把你扣着似的,不过葛大师走出这个门以后,可就是跟我们不是一条线上,到时候若是又像今日这般,还希望葛大师依旧如此大义。”
葛汝明闻言,瞬间就瞪圆了眸子,他颤抖着手指着故沅的鼻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故沅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这怎么能说是威胁呢?这分明是招义啊!”
“呸!”葛汝明啐了一口,觉得故沅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做梦,我好歹也是湘南派传人,你一个无门无派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散道还想让我归降,我看你是脑子被屎糊了!”
故沅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你确定打得过我?”
葛汝明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就没见过有故沅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故沅觉得葛汝明的悟性不错,若是改修正道,绝对会成就一位名道,所以才会起心思。
“打不过我跑还不成吗?好汉不吃眼前亏。”葛汝明小声嘟囔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