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张千臣冷声怒骂道。
显然也是气急了甄业启这个不顾人命伦常的狗东西。
面对甄业启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张千臣和虞秉钟这俩小老头就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一般，凑在一起狠狠地唾弃了甄业启一顿，恨不得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甄业启心口痛，偏偏故沅又故意似的，点开了他身体上所有的感观穴道，原本只有五分的痛意，此时便增了十倍有余，为了防止他晕过去，还格外“贴心”的在他的身上放了一张清神符，就算是他想方设法把自己弄晕都没可能。
看着甄业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头撞死的狰狞面目，故沅冷笑了一声。
这还只是轻的，这要是当年的自己遇到甄业启这样的人，他就算是不死也得生不如死，哪里会有这么轻松。
“放轻松，当初你是怎么算计虞瑾的，待会儿你就能知道他这些年的受过的苦，你不是喜欢换命吗？像我这样慈悲心肠的人，自然要好好满足你的意愿。”故沅嘴角噙着一抹笑，面上看似如沐春风，实际上她唇角的笑意却是半点都没有到达眼底，甚至透露除了一股浓重的寒意，让躺在担架上的甄业启没来由的一阵畏寒。
张千臣闻言，也停下了与虞秉钟一附一和的叫骂，目光如炬地落在了故沅的身上。
他知道故沅的本事在他之上，或者还有可能远超他一大截，旁人不清楚的是，一大截对于修道者来说，差距有多么的大，那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这不仅仅是因为资质和资历的问题……
虞秉钟见张千臣的神情都紧绷了起来，顿时也屏息凝神地看向故沅。
只见她把甄业启的头发，心头血还有生辰八字都压在了阵眼之上。
“以阴阳为端，日月为末，扭转乾坤。”张千臣愣愣的看着故沅布阵，眼中的震惊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没，嘴里还说着虞秉钟听不懂的道法术语。
“竟然是阴阳阵！”张千臣叹了一句，心里更多的是骇然。
他原以为故沅只是比自己厉害了一大截，没想到……还真是无可跨越的鸿沟。
阴阳阵这个阵法，他只在道法古籍中看过几眼，光是那复杂的步骤以及需要的符箓加持就足以让一个家族倾家荡产，因此张家没有一个人去研究过阴阳阵，并不是他们没那个想法，而是缺了那会落笔成符的本事。
看着故沅一把符箓跟不要钱似的往阵中砸，张千臣都忍不住肉疼，紧接着，他便看到那阴阳阵突然朝上而升，金光大甚。
故沅立在沐浴在金光之中，不过片刻，故沅左手持着从甄业启身上搜出来的黑色木偶，右手拿起一旁放着的符箓，贴在了木偶脑袋上。
故沅嘴里念着咒语，“噌”地一声，黑色木偶燃成了灰烬。
原本躺在蒲团上的虞瑾突然有了反映，他皱着眉捂住胸口，猛吐了一口黑血。
血中还有几根令人恶心的头发，用脚指头想故沅都知道那些头发是谁的。
虞瑾面色发虚，大抵是刚醒来的缘故，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看起来才格外的憔悴。
虞老爷子见状立马上前去将虞瑾给扶了起来。
“阿瑾，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儿？”虞老爷子担忧的看着虞瑾道。
虞瑾抿了抿唇，眉峰微皱，胃里翻江倒海，还不等他开口，又是一阵呕吐。
秽物从他的口中尽数呕出来之后，他的状态看起来才将将有些好转。
虞老爷子不解的看向故沅，“故丫头，阿瑾这是怎么回事？”
“积久成毒，吐出来就没什么大碍了。”故沅见虞瑾状态好转之后，才将视线移到了甄业启的身上。
此时的甄业启浑身被黑气笼罩着，看起来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样。
张千臣自然也看出了甄业启的状况，但是他也知道甄业启这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当然不可能会为他求情，他可还要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