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钟一听故沅提到了甄业启,愕然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故沅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侧身看向虞秉钟,“虞老爷子,这个人就还剩一天的命了,您要怎样都可以,只要别把人弄死,一切随意。”
她知道虞老爷子心里憋着气,也不介意做一个顺水人情。
虞老爷子眉峰一挑,对故沅的感观也上升了一丝好感,“既如此,那老爷子我就收下了你这份礼了。”
“小贱人你怎么敢!”范钟目眦具裂,恨不得冲上去咬死眼前这个笑得阴险的女人,都是她,都是她坏了他的计划!
“还真是嘴硬。”故沅浑身气势一变,伸手在范钟身上点了几个穴道,让他尝尝感观提升了十倍的痛苦还不能叫出声来。
范钟“突”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脸上狰狞的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脸色通红,拼命地在地上打滚,身上的痛意蔓延全身。
他清楚的感知到了,肚子里的死蛊正在疯狂的啃食他的内脏,这种痛苦简直让人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
可是故沅怎么可能如他如愿,更别说还有个虞秉钟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想要泄愤。
虞秉钟哪能就这么便宜他了,他就扬了扬手,让身边的保镖将范钟给绑了起来,吊在了佛堂外的桃树下,给保镖们当沙包打。
“给我狠狠的打!”虞秉钟咬牙切齿道。
过了好半晌,虞秉钟才想起了正事。
“甄业启这人我认得,他是半路出道的,因缘际会得到了道法传承,坊间是这么传闻的,但其实还有另一个说法,说是甄业启杀人夺宝,把原本属于他兄弟家里的藏家宝贝给偷了去,才学了这道法,许是资质不错,这一路来竟然还闯出了点名堂。”
“因为有本事,所以就算他惹了旁人,对方也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他就进了安家园,一呆就是二十多年。”虞秉钟的眉头越皱越紧,若是当初他听到这种传闻,大概也只是当个笑话听听,可是如今落到了他家头上,那就不是一般的事儿了。
要知道修道者若是想要功德满身,必然不能徒增杀孽,一旦杀了人,那么修道的路上就多了孽障,再怎么不可能长进,甚至还有可能遭到反噬。
这些他都知道,所以当时故沅说幕后黑手是甄业启时,他的脸色就不对劲了,很显然是想到了当初那个传闻,甄业启这个人心狠手辣,杀人夺宝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又怎么可能不会对虞瑾下手。
“故丫头,你有什么法子对付甄业启?”虞老爷子现在是彻底信了故沅的邪,他知道现在也就知道故沅才能救他的孙子,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说什么他都要扒拉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故沅冷笑道。
故沅径直走向虞瑾跟前,取了他几根头发放在手心里。
之后又抬眸看向惠和方丈,“惠和大师,待会儿我需要您的血一用。”
“无妨。”惠和慈祥的颔首道。
故沅扬手支使了一个小和尚,“帮我把那边的桌椅搬过来,还有朱砂黄符糯米,一应都摆在桌子上。”
看着小和尚手忙脚乱的去搬东西,故沅则走到了佛像跟前,抬眸看了一眼金身佛像,恭谦的说,“借香灰一用。”也不等佛像答应,她就伸手在供香之处,抓了一小把香灰,又顺手从供奉佛像跟前拿走了两个小巧的瓷杯。
她把香灰放在瓷杯中,又将另外一个拿给了惠和。
“劳烦惠和方丈放满这一瓷杯血。”故沅说。
惠和修佛道修了几十年,又是童子之身,他身上的阳气最甚,用来做辅阵最合适不过。
惠和方丈眼角一抽:“……”
他看着眼前这个足有他吃饭的瓷碗一般大的瓷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是认真的吗?”
故沅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