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贾通判突然指着陈茂道:“姓陈的,你是奚家护院的儿子,你的话不能信!”
陈茂确实是奚家护院的儿子,跟着奚知府来上任后,被安排进府衙做了衙役,这几年虽然不冒头,却是奚知府的心腹跟耳目。
正因为这样,陈茂成了被攻击的目标。
胡雪瑶听罢,立刻哭道:“好啊,还说你们没有合伙谋害我家老爷?让个家生奴才的儿子出来做证,说的全是对我家老爷不利的话,你们好歹毒的心,就这么想要害死我家老爷吗?!”
围在府衙门口的百姓听罢,又开始议论起来:“这,这人不是府衙的衙役吗?怎么成知府大人家的奴才了?”
“难道真是知府大人在陷害姓贾的?”
奚知府差点气死,外放的官员带着族人、亲戚、门客上任,把这些人安排进衙门里当差是刑律允许的事儿,为的就是让外放的官员能尽快掌控整个衙门,好办差。
可胡雪瑶是个厉害的,就是咬死了陈茂受了奚知府的命令,故意带人串供,陷害贾通判。
冯掌柜的药效已经过去,此刻清醒了,哭喊着道:“冤枉啊,草民冤枉啊!”
唐通判听罢,气抖了,指着他道:“冯士文,你在河安府已经认罪,河安府府衙判了你斩首示众,你怎么还敢喊冤?!”
这算什么?是在说他们河安府府衙故意冤枉他吗?
可冯掌柜是不理会唐通判,只哭着喊冤,一副他在河安府被屈打成招的模样。
他都被判死刑了,见事情有了转机,自然是要拼死一搏的。
林氏也立马哭喊起来:“天老爷啊,我一生清白,只跟过一个男人,如今却被人诬陷是个有两男人的娼妇,女儿女婿还被人这样陷害,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让我死了吧!”
说着也要去撞柱子。
可她还没撞,府衙大门外就来了几辆马车。
马车里下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个九岁左右的男孩。
那孩子长得极好,跟年画娃娃似的,此刻却是脸色冰沉,目不斜视,一副清贵孤傲的模样。
只不过天气太冷,他穿得像个球,配上他此时的模样有些好笑。
“证人来了,快让让!”那孩子带来的护院是一边喊着一边给他开路。
而那孩子是一马当先,带着这群护院,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长褂袄子的中年人,仰首挺胸,颇有气势的一路奔进府衙。
男孩跪下,朗声喊道:“学生顾锦程,携证人胡大文,拜见知府大人。”
又道:“大人,胡大人想要戴罪立功,揭穿冯掌柜在各地养外室生女儿送贵人的事儿,其中还有涉及冯掌柜跟贾通判合谋学生家家财的事儿。这是胡大文的供词,请知府大人过目!”
在场的人都惊了。
“啥?连胡雪瑶的爹都来指证冯掌柜跟贾通判,这么说林氏伺候两个男人是真的?”
“什么伺候两个男人?这胡大文肯定是个挂名夫君,想碰林氏,那是做梦!”
“呸,你咋知道他没碰过?姓冯的又不常在江南,就算胡大文跟林氏睡过,他也不知道。”
大家伙对于冯掌柜伙同贾通判合谋顾家家财的事儿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全都在说冯掌柜、胡大文、林氏三人的八卦。
林氏震惊了,没想到胡大文会来,是指着他道:“你不是在江南吗?怎么会在这里?!”
胡大文骂道:“呸!就许你来铜安府会冯士文,不许我离开江南吗?老子受够了,不装了,今天就把一切都说出来。”
胡大文跪下,把林氏是冯掌柜外室、胡雪瑶是冯掌柜亲生女儿、被冯掌柜托关系送去给贾通判做妾、让胡雪瑶告知贾通判顾家豪富、说动贾通判一起谋夺顾家家财的事儿,全都说了出来。
最后还爆出惊人猛料,他跟林氏确实有一腿,很多关于冯掌柜谋夺顾家家财的事儿,都是林氏在床上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