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两声,李家母子被扔到公堂上,窦少东家昂着下巴,颇为嚣张的瞅着他们,要不是在公堂上,他能上去踩着他们的背说话。
“大人,这对泼妇母子先是惊了我家马车,害得我被甩出马车,险些丧命,事后还血口喷人,说是我家的马车撞到了她家儿子,要讹我一百两银子!”窦少东家伸出一指,道:“大人,按照大楚刑律,普通百姓讹诈一百两银子以上,属于大罪,重则要流放千里,请大人秉公办理。”
嘶,郑大人看着窦少东家,觉得他不是一般的欠揍,但欧阳先生说了,窦少东家是新钱庄出钱最多的主儿。
这金主豪客,救命稻草的,他如今是不能得罪,得敬着。
啪一声,郑县令是拍了惊堂木,道:“李强子、李钱氏,窦少东家所说可是属实?速速说来,敢有一句谎话,从重论处!”
李钱氏喊道:“不是的大人,这个小王八羔子在撒谎,是他家的马车先撞到我家儿子,您赶紧把他抓了啊!”
唉,郑县令叹声,为何这等蠢妇会这么多?
他指着李强子道:“你说窦少东家的马车撞了你儿子,可你看看李强子,他手脚俱是好的,要是真被疾驰的马车给撞到,你儿子不死也得残。”
李钱氏不愧是泼妇,是懵了一下后,很快又道:“那是我家儿子跑得快,这才没有被撞伤。”
“什么你家儿子跑得快?是我家窦蒙驾车技术好,避开了你儿子,不然你儿子早死了。”窦少东家是懒得跟李钱氏多说,只道:“泼妇,本少东家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认不认罪?”
李钱氏:“呸,老娘没罪,就是你家马车撞的我儿子。”
窦少东家笑了,最后那点子同情心也没了:“窦芝,上人证!”
“是。”窦芝立刻把那三个证人带了上来。
那三人为了银子,也不废话,很快就把自己看见的事儿说了。
有一个姓牛的脚夫还说了一句:“大人,小的刚送完货回县城,走得悠哉了些,是看了个全程的。这事儿是因着李强子想要占年轻妇人便宜,妇人不乐意,抱着儿子跑了,他去追,才惊到窦少东家的马车。”
什么!
郑县令惊了,是看看李强子,再看看周大姑娘,又看向郑师爷,眼里写着:要是本官没记错的话,周大姑娘是李奎虎的女人吧,李强子是李奎虎的儿子吧?
郑师爷点头:“大人,关系是没错的。”
“荒唐!简直禽兽不如!”郑县令一个出身世家的文官,是彻底震惊了,气得发抖,指着李强子道:“李强子,明明是你惊了马车,却伙同亲娘讹诈窦少东家,这是大罪。”
又道:“你可知窦少东家的身上有着羽林军执戟之衔?乃是有品级的武官。民讹官,罪加一等!”
羽林军执戟虽然是不入流的下等九品武官,可好歹也是个官啊,外出行走的时候,有一个品级还是很管用的。
窦少东家是成年后就靠着京城的关系,花银子买了一个不需要入宫值守的羽林军执戟。
李钱氏是听不懂羽林军执戟是个什么东西的,但她知道这是官啊:“你,你还是个官?!”
“哈,对啊。不然你以为我见到县令大人为何不跪?”窦少东家看着李钱氏那惊骇的模样,是通体舒畅,爽极了。
泼妇,知道怕了吧。
李强子听说窦少东家是个武官,是吓得急忙求饶:“大人,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是不敢再攀扯您,您饶了我们一回吧。”
“滚开,欺软怕硬还有着肮脏心思的畜生,你就活该被流放!”窦少东家道:“大人,李钱氏还罢了,但李强子心思龌蹉,必须严惩,请大人从重判刑!”
对给自己老爹生下儿子的妇人动心思,这都什么奇葩?
郑县令也恶心李强子,是没跟他客气,直接判了他一个讹诈官员的罪名,把他给流放千里,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