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的影子卫点头:“嗯,这群劫匪用的是勾曷刀,可见不是一般的匪徒,必须让府城守军大营的将军继续追查下去,弄不好还能扯出其他匪徒来。”
“勾曷刀!”陈县令惊了,当年的水匪案是震惊江淮、江南两地,而高仝那帮水匪用的正是勾曷刀嘛。
陈县令原本还有不满的,如今是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的带着官差们等着府城守军大营的将士,还求着欧阳家的影子卫:“这位兄弟,你们可不能急着走啊,等到大营的将士来了再说,可好?”
要不然这些劫匪突然暴起,伤了他咋办?他只是个文官啊,干不过悍匪的。
影子卫道:“陈县令放心,欧阳家做事历来有始有终,我们会留下来等着府城守军大营的将士,把今天的事儿处理妥当后再走。”
陈县令放心了,说了欧阳家的几句好话后,带着官差们干活,顾锦安他们一行人是苦主,又是见证者,是全都被记了口供,签字画押。
陈县令得知顾锦安是河安府的府案首后,很是意外,道:“没想到你是河安府的府案首,怎么样,没受伤吧?这要是伤到了可就不能下场科考了。”
陈县令这话说得,显然是不待见他这个河安府的府案首。
顾锦安没有动怒,给陈县令行了礼,微微笑道:“学生正是河安府的府案首,此次前往临河府赶考,希望侥幸能中,将来能为咱们江淮进京,参加会试。”
顾锦安的话是在告诉陈县令,不管他是那一府的考生,他最终都是江淮学子。
陈县令听出来了,暗道顾锦安聪明的同时,也不再为难他,问明情况后,还勉励他两句。
曲秀才急着带曲文良去看手伤,录完口供后就问陈县令:“县令大人,我们可能走了吗?家中侄儿的手受了伤,不能耽误,要赶去下个镇子看伤。”
陈县令道:“走吧,有欧阳家的人在就成。”
只要有欧阳家的人在,这群劫匪就能快速定罪,这些赶考的留着还要给他们饭吃,不如让他们离开。
“诶诶,多谢大人。”曲秀才很是高兴,立刻招呼尚秀才他们检查骡车,准备出发。
顾锦安不太想走,但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留下,不过等他们的骡车经过欧阳家的马车车队时,顾锦安下了车,向着有影子卫把守的马车走去。
但他没能走到马车前,在距离马车一丈远的地方被影子卫拦下。
顾锦安没有动怒,而是对着马车遥遥行礼:“欧阳姑娘,我们要赶路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下次再遇,定会备上厚礼,酬谢姑娘的救命大恩。”
欧阳鸣道:“顾童生客气了,祝诸位鹿鸣四野,后会有期。”
顾锦安叹道,果然是个坦荡大方的姑娘,虽然守着规矩,却没有世家小姐的忸怩,他应了一声:“定不辜负欧阳姑娘的期望,后会有期。”
言罢,没有多待,转身走了。
韩嬷嬷正在给欧阳鸣的虎口揉着药膏,听得到顾锦安的话,皱眉道:“这个书生热心的有些过了,姑娘不过是为了欧阳家在文人中的名望才救了他们,他很不必一而再的来道谢,毕竟男女有别,太热切了,不好。”
欧阳鸣倒是很洒脱:“有吗?他看着挺规矩的,也没有纠缠人的意思,估摸着就是礼数多了些。”
韩嬷嬷听罢,提醒着欧阳鸣:“姑娘,咱们出门在外,还是当心点好,救人可以,却莫要跟被救之人太过熟稔。”
免得被缠上。
可欧阳鸣却笑道:“怕是晚了。”
“嗯?”韩嬷嬷不解的看向欧阳鸣:“姑娘何出此言?”
欧阳鸣:“其实他是个故人,正因如此,我才会跟他多说话。”
“故人?”韩嬷嬷不解。
欧阳鸣道:“他是河安府的府案首,有个弟弟正在跟祖父念书的,祖父的来信里还夸过他,说他出身农家,早十几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