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师爷的信,算是让顾大山家脱了身。
这也是顾锦里他们的计划之一,她家会这么做,是忌惮黎大人身后的那位贵人。
老顾家的事情闹得太大,要是传到京城去,顾锦里家中的营生就会被京城皇族知道,那她家想要保住这些营生,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为了不被皇族觊觎,她家就必须把自家的影响力降到最低。而把黎大人做的事情爆出来,让黎大人做出头鸟,是最好的转移视线的办法。
黎大人背后有着贵人,要是黎大人出事儿,那个贵人定会受到影响。
到时候,京城的人就只会关注那个贵人跟黎大人,不会关注她家,继而忽略了她家的营生,她家就能继续苟,家里的营生不会被京城皇族一锅端了。
那位楚皇可是很爱钱的,这几年一直在加收粮税、人头税,动不动就抄家夺产的,从来没有停止过搂钱。
这边厢,古知府让人当场读了岳师爷的信,把黎大人气得不轻:“贼子,这个贼子,他污蔑本官!”
黎大人深恨祝八,这群废物,竟然没能杀掉岳师爷,让他逃了,回过头来反咬他一口。
还是逃去了江南。
而岳翀敢逃去江南,定是在江南有靠山,靠山还不小,是地位不一般的世家豪族,有能力跟他,跟他背后的贵人抗衡。
黎大人的脑海里立刻冒出了江南几个有名的世家豪族,把这些人给痛骂了一遍……他们想做什么?想要跟大皇子作对吗?等大皇子继承大统,他们这些世家豪族全都要死!
吴讼师也气得不轻,见攀扯不上顾大山家,而袁家贵又比较淡定,只好把矛头指向田喜旺,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可莫要胡乱攀咬黎大人,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要诛全族的。”
田喜旺一家被吓得不轻,媳妇跟儿子是瑟瑟发抖,哆嗦着道:“我,我们是来作证……”
吴讼师冷笑:“做什么证?你们可有证据,要是只凭一张嘴巴就算是作证,我劝你们还是别说话的好,免得一言不慎,掉了脑袋。”
田喜旺一家闻言更加害怕,不知道该不该说?
啪一声,古知府怒了,拍着惊堂木道:“吴讼师,你问话就问话,莫要吓唬证人。”
吴讼师笑了笑,道:“是。”
转头看向田喜旺一家的时候,立刻变脸,冷声呵斥道:“慎言!”
田喜旺的媳妇一抖,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田喜旺:“他爹,咋,咋办啊?”
袁家贵皱眉,对田喜旺一家是恨铁不成钢,气道:“什么咋办?自然是实话实说。”
田喜旺比自家媳妇的胆子要大一些,想着秦三郎不是好惹的,那就是个心狠手黑的后生,要是他们不把实话说出来,那小子可不会罢休。
咽了咽口水,对古知府道:“启禀大人,小的家里曾经在高水县开过一个林氏绣铺,各镇各村的妇人会把绣活拿去我家的绣铺卖,潘氏是经常拿绣品去卖的,每次我娘都会给她高价,且她跟我娘的感情好,有时候还会留在我家里住上一晚。”
“而她每次一到我家里过夜,就会有一个穿得不错的叔叔也来我家,只要他一来,我娘都会给他们备下酒菜,然后把他们关在屋里,不许我们去打扰。”
“我当时年纪小,不太明白这是咋回事儿,后来才知道……我娘,我娘她是收了府城黎少爷的银子,给黎少爷和潘氏提供地方私会。”
这话一出,大家伙是炸开了锅。
“啊,还有这事儿?看不出来啊,这顾老太跟黎大人这么会玩,还在县城有私会的地方。”
有人咦了一声,不解的问道:“黎大人家那么有钱,咋不在县城买个宅子专门私会?”
有人骂道:“刘胡子,你就是个蠢货,在县城置办宅子私会,时间长了不得被人发现?去绣铺私会,还能有借口说事儿,能长长久久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