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祁先生没敢,要是了,祁老夫人能给他来个跳井自尽,他可是受不聊,只能自认倒霉。
“娘,儿子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提醒娘一句,以后您老要是听到什么话,不用自己瞎猜,有不明白的就来问儿子,儿子定是知无不言,也省的如今误会,闹出这样的事儿,白白把顾家给得罪了。”
祁老夫人还是不满意,哭着道:“珠姐儿虽是庶女,却是个乖巧的,规矩也好,不比嫡女差,好了要拿去配给京城的官家少爷,那能配给一个农家子?你得答应为娘,不把珠姐儿配给顾家后生。”
祁先生是气得脸色发青,看着他娘又哭又闹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丁点世家老封君的模样?
可祁先生不想家宅不宁,只能道:“是,儿子不会把珠姐儿配给农家子,定会给她找个京城的官宦人家。”
可拉倒吧。
他家就大哥一个当官的,自己只是个儒商,庶出的女儿即使能嫁到京城官家去,又能嫁到什么好人家?也就是名头好听,内里就是个穷光蛋,估摸着还要靠着他女儿的嫁妆度日。
莫欺少年穷啊。顾锦安才十五岁就能结实郑家、上官家的嫡长孙,以后只要考上功名,这前程岂是那些表面光的京城官家子弟能比的。
可祁老夫人却不这么觉得,在她眼里,顾锦安即使能考上功名,结识贵人,那也只是个农家子。她是大族出身,结亲结的就是男方身后的家族,她是死也不愿意家里的孩子跟农家人结亲。
祁老夫人见目的达到了,擦擦眼泪,道:“你娘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顾家的事儿,是为娘误会了,这样吧,你替为娘备上一份厚礼,送去顾家,当是赔礼。”
得,又是拿钱让他出面摆平。而这个钱还要他来出,他娘把自己的库房看得死死的,是轻易不会动。
可他能咋办?只能照办。
“儿子告退。”祁先生是越看祁老夫人越觉得没意思,干脆走人。
祁老夫人见了,又对着陈老嬷嬷哭:“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为了外人给我甩脸子,我可是他亲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疼了两一夜,差点就死了!”
这话得很大声,祁先生听到了。
陈老嬷嬷听得很是头疼,又这个,这种话多了,只会让二爷跟她更加不亲。
祁先生走出院门,脸上带着疲惫,看到两个儿子脸上的着急后,总算是欣慰了不少,对他们道:“去用膳吧,今晚好生休息,明一早跟为父去乐安街姜宅,给顾家赔礼。”
祁老夫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站起身,正要话,陈老嬷嬷是赶忙拦住她,劝道:“姐,这事儿让二爷去办吧,您要是再不满意,二爷可就要伤心了。”
闹成这样,二爷心里本就不高兴,还闹的话,母子俩还能住在一个屋檐下?
祁老夫人虽然心疼韫哥儿跟赫哥儿去给一户农家人赔礼道歉,可也知道自己今闹得太过,不能再闹下去,只好作罢。
又对陈老嬷嬷抱怨起顾家来:“顾家的气性也太大了,给我甩脸子也就算了,还下老二的脸面,要是顾家能宽和些,也不会有今的事儿。”
陈老嬷嬷:“……”
是您自己先打顾家的脸,如今顾家扇回来了,您却怨顾家扇得厉害,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陈老嬷嬷始终是个下人,质疑的话不好多,只能温声劝着,让祁老夫人别再怪罪顾家。
郑氏得知祁先生跟祁老夫人吵架了,是高忻不校自家婆婆就是太自以为是了,还以为自己是世家大族的嫡出姐吗?她娘家早就败落了。
败落了不,还想把她娘家的姑娘配给韫哥儿,看不起谁呢?韫哥儿可是二房的嫡长子,学问又好,将来是要走仕途的,要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官家姐,去就个破落户,真真以为他们夫妻好欺负是不是?
郑氏心里舒坦了,让大丫鬟拿来一套金头面:“拿去给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