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脸色发沉,对追来的蓝副将和任副将道:“两位将军,立刻发令箭让所有人围攻水匪寨子,高仝已经猜到咱们会打来,多加了一个人手在草丛里盯着。”
中毒的水匪招供说,水匪寨子的岗哨是四人一班,可他们已经杀了四个水匪,却又冒出一个来,可见高仝狡猾。
蓝副将跟任副将一凛,立刻发令箭让所有人攻打水匪寨子。
江南都指挥使司、郑家、上官家、以及顾锦安他们看见令箭提前发出,知道坏菜了,立刻带着人坐着快船赶来。
秦三郎他们已经跟着兵士,杀到水匪寨子里。
高仝果然有所准备,他们不但遇到满是铁锥的陷阱,还被人放了冷箭跟毒药。
有十几名兵士中毒,倒地不起。好在他们服了顾锦里给的解药,顾锦里配制的解药对很多毒素都有作用,他们因此保住一命。
可蓝副将还是怒了:“娘的,这群畜生,是想全灭咱们。”
他原本不打算用姜旗给的毒药,觉得不磊落,可此刻是下令:“把咱们的毒药撒出去,整不死这群龟孙!”
兵士们立刻撕开药包,把毒药包向着水匪投毒的方向掷去。
一会之后,那些投毒的水匪纷纷倒地不起。
蓝副将他们听到声音后,又等了一会儿才过去查看,见地上倒了三十多名水匪,心里畅快至极。
士兵们还从水匪身上搜出几袋子毒药,任副将是心有余悸:“幸亏蓝副将当机立断,不然咱们定会折损更多人手。”
话音未落,又一批水匪冲了出来,蓝副将他们立刻举刀,跟冲出来的水匪们杀在一起。
等郑英和上官卓他们赶到的时候,整个水匪寨子已经血流成河,地上都是尸体。
不过看穿着,皆是水匪们的尸体,穿着兵甲的只有几个。
郑英他们来后,合围水匪的兵力直接变成了一千一百多人,且江南都指挥使司这边的兵器不错,有弓弩,一来就射杀不少水匪。
高仝是个极其自负的人,他在淮水上盘踞几十年,背后又靠着京城汝阳侯府,是连临河府知府他都看不上,根本瞧不起当兵的,觉得没有官兵敢来剿他。
结果官兵们竟然攻上来了,看兵力还是江淮江南两地合围,他是气得当场杀了一个“鱼仔”泄愤。
鱼仔是水匪给寨子里未成丁的奴才起的蔑称。
这种鱼仔皆是被抓来寨子里的妇人给强后所生,因着强的水匪太多,不知道爹是谁,没人认种,就干脆拔了舌头,毁了嗓子做奴才。
而高仝原本想把攻上来的官兵全部绞杀,杀一杀官兵的威风,让官兵再也不敢来剿匪的,如今见官兵厉害,已经快杀到寨子中间,只能下令:“老四,老八,你们两人各带一队鱼仔离开,要是有官兵追来,你们就杀鱼仔威胁他们放行。”
“老九,你押上一队鱼仔,跟着我走。”高仝这是要让老九护着他离开的意思。
高仝的几个孙子听罢,哭着跪求:“爷爷,爷爷您老不带我们走吗?官兵要是抓住孙儿,孙儿可就完了,呜呜呜……”
砰一声,高仝踹翻一个哭得最厉害的孙子,大骂道:“没用的东西,你们又不是女人,哭什么哭?找你们娘去。她们都是被抓上来生孩子的,到时候你们就说自己的爹是普通水匪,只要不说名字,谁知道你们是老子的孙子?”
高仝连自己正怀孕的小妾和最喜欢的高锐的娘都没带,怎么可能会带上这些孙子。
对于高仝来说,他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儿子孙子是死绝了也不怕,他逃出去后,还能绑个女人来生。
高仝训完孙子们,立刻带着老九和百名心腹,押上五个用来威胁官兵的鱼仔,匆匆离开。
可高仝没能离开,他是迎面就撞上蓝副将他们。
“娘的,走背字了。”高仝骂着,带着伤疤的脸狰狞可怖,抓过一个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