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寡妇是站在书房的院门处,离书房有个十来米的距离,压低着声音说话,书房里又有唱曲声,并不担心会被陆老二陆老三听见。
小五子往书房门口看了一眼,见里面正闹着,便放下心来,压低声音回道:“自然是做了,邱婶子且放心,过不了多久,那棉儿就得失态,被二爷三爷赶走。”
邱寡妇闻言,放心不少,可听到小五子喊她邱婶子,心里又气得慌,嗔他一眼,娇声责怪:“小五子,你咋说话的?什么婶子婶子的,我有这么老吗?叫姐。”
小五子被她嗔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却还是赔笑道:“是小的不是,邱姐姐原谅则个。”
又道:“等那丫头被拖出来后,您就进去伺候,今晚定能一举得男,以后您就能母凭子贵,嫁进陆家,做姨娘。”
邱寡妇做梦都想嫁进陆家做姨娘,可陆家兄弟不是东西,一边欺负她,一边嫌弃她是寡妇,说她晦气,不愿意纳她做妾。
不过,陆家看重男丁,要是她能为陆家生下儿子,那嫁进陆家做妾就是妥妥的事儿。
“小五子,你真会说话。”邱寡妇捂着嘴巴笑道:“行,那姐就先等着,等这事儿成了,姐再给你一两银子。”
今天让小五子帮她害棉儿,她可是花了一两银子的,肉疼得很。可若是事成了,再花一两她也愿意。
小五子很高兴:“那小的先谢谢邱姐姐。”
话音刚落,书房就传来一声怒斥:“臭丫头,你他娘的找死,让你来伺候我们哥俩是你的福气,你还敢吐!嫌弃我们哥俩咋的?!”
棉儿忍着恶心跟腹部的绞痛,哀声说着:“奴,奴家不敢……奴家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如今,如今……”
话还没说完,她的肚子就翻江倒海起来,紧接着一阵臭气传来……
“呜呜呜……”棉儿丢了大脸,痛哭出声。
陆老三暴怒,气得踹了棉儿一脚:“他娘的,你还敢拉,晦气,贱人!”
砰砰砰!
陆老三气疯了,抬脚对着棉儿一阵猛踢。
棉儿惨叫求饶:“三爷饶命,三爷饶命啊,奴家不是故意的……呕!”又吐了一地。
砰——
书房的门被打开,陆老二冲了出来,转头对着书房里骂道:“老三,这就是你找来的可心人?这么恶心,你自己留着用吧。”
说完,直接走人。
邱寡妇站在院门处,想要追上去,又想着,陆老二是在县城的时候居多,她还是继续扒着陆老三吧,便没有追上去。
陆老二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在意邱寡妇,气冲冲的回了后院。
“小五子,给老子滚进来,把这贱丫头给我拖出去,明天就给老子卖到县里的红芳楼去!”陆老三气得跳脚,衣衫不整的冲出书房,冲着小五子喊着。
“诶诶,小的来了。”小五子急忙冲进书房,看见书房里的一片狼藉后,恶心得快吐了,却还是架住棉儿,把她拖出书房。
邱寡妇看见陆老三出来了,急忙放下食盒迎上去:“三爷消消气,小丫头不懂事,还是让奴家来伺候您吧。”
“伺候个屁,赶紧滚,老子现在没心情。”陆老三不搭理邱寡妇,直接走了。
邱寡妇生怕陆老三跑了,她今晚的谋划会落空,急忙跟了出去,一路跟着陆老三,见他没有离家,没有去伍氏的院子,而是进了前院的客房,立刻喜滋滋的转身,往书房院子走来,拿她的食盒,准备跟陆老三喝上几盅,好办事。
小五子拉着棉儿往院子外面拖,不多时就出了院子。
秦三郎跟顾锦里瞅准时机,急忙跑出来。秦三郎把风,顾锦里把竹筒里的山神菇汁水倒进酒壶里,以及食盒里的肉菜中。
做完这一切,顾锦里对秦三郎招招手,两人又躲回那几棵芭蕉树下。
一会儿之后,邱寡妇回到书房的院子,提着食盒,乐颠颠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