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德撇了一眼对面厢房门外的两个持刀大汉,忍不住咽了下喉咙,他知道里头关着的贼人和刚才巷子里的那些不一样,巷子里头那些不过是贼人的帮众,屋子里头的属于贼党重要人物,身价和赏银都不是一个层次。
看着院子里凌乱不堪以及破碎的门窗,宋庆德长呼一口气,先前在这绝对有异常激烈的打斗!那贼首一众人也着实厉害再东厂亲侍这帮人的突袭之下竟仅落了一人还能逃脱,厉害,厉害!
又想着当时自己手下冒然动手抓人,估摸着毛都逮不到一根反而有可能把命送了,当真是侥幸啊,侥幸啊!
跟着蒋发刚到门口,房门便打开了,陈所乐从里头走出来:“师伯,那贼子可能断气了”
啊,蒋发一惊:“这贼子应是贼党重要人物,得留活口”。
说着快步进了屋,宋庆德紧随其后附和着:“最好留得活口”。
屋里一片凌乱,宋庆德匆忙一瞥便赶紧跟着蒋发进了里屋,便见床上躺着一个粽子,只是那粽子脸色惨白,满嘴是血一动不动。
蒋发向前试了鼻息,又放在脖子动脉抹了抹,竟真的死了,扭头对两个看门的手下发火:“让你们看好了看好了,怎么竟让他死了!”
“掌柜的,您是让我们看好了他别跑了或者被同党掠走,至于他死活岂能是俺们能左右的,只怪乔掌柜的下手忒狠了,神仙难救啊……”
“得了,得了”蒋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宋庆德走近床边仔细看了,又伸手撕开柳乘风胸口衣服,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是被重拳所伤,肋骨断了伤到内脏……”说着扭头看向蒋发:“他们说的乔掌柜莫非是……”
蒋发点点头:“这厮确实是被乔老三所伤,当时奄奄一息若及时用药或可活命,只是那节骨眼吾等急忙着追敌,哪顾得给他治伤,嘿,当世挨了乔老三奋力一击能不死的,确实也不多!”
“一拳便可毙敌,真乃神拳也!”宋庆德忍不住赞道,旁边陈所乐一脸傲然:“乔师叔神拳无敌可非浪得虚名,别说人了,便是一匹马也能打死!”
宋庆德赶紧拍马屁:“都说东厂卧虎藏龙高手如云,除了一等一的武林高手还有那万人莫敌的悍将,听闻东厂卫的屠将军便可一拳打死战马!”
“那可不……”陈所乐正想借机再吹嘘一番被蒋发打断:“宋总旗,这贼人虽身亡,但终究是条大鱼,理应能拿的出手交差了吧!”
“嘿,兄长这话的太谦虚了,今儿这大鱼小虾盆钵满,交十个差也没问题,今日全托兄长之情,他日必报!”
蒋发微微点头:“宋总旗今夜怕是不得休了,您先忙公务,咱们回头再叙”。
“是的,是的”宋庆德听出了人家的逐客令,而且接下来他确实也会很忙,便也不在这多耽搁,和蒋发又说了几乎客套话便令手下将柳乘风的尸体抬走了。
客栈又恢复了宁静,只是店伙计更忙罢了,不停的烧开水伺候着这些大爷。
陈家兄弟去了大通铺给受伤的手下上药包扎顺便安抚人心,毕竟这些江湖汉子并不直接隶属东厂,他们没有东厂的编制,只是东厂下辖部门的辅警。
江湖人找靠山图的是啥,要么编制,要么利,要么名,当然也可以以江湖义气,江湖道义等等道德绑架或者心灵鸡汤泡大饼。
乔三秀已经醒来,只是相当的虚弱,靠在木桶边有气无力:“今儿多亏了蒋兄了,这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行了,行了,你少说话多歇息,待泡完这遍药水好生睡上一觉,保明儿就生龙活虎”蒋发打断他,乔三秀苦笑微微闭上眼睛。
蒋发又给木桶里添了些热水,随即给乔三秀把了脉,这才走到桌边给自个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看到床边的粽子叹了口气,伸手将他头上布罩扯下又将嘴里塞的东西取出。
“你或许会恨我,甚至想杀了我,但这些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