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的一番话听得孔胤植又惊又怒,本对这小太监就憋着火听了这话再也坐不住了,怒声道:“合着厂督大人涮着老朽呢,如此戏弄老朽倒要去皇上跟前给孔府讨个公道”。
嘭的一声,常宇击案而起:“传言果真不假,恬不知耻到了极致,合着朝廷帮你擦屁股还得自个儿带草纸不成,你孔府你忒不知耻了,如今国难当头你享皇恩浩荡不为君解忧倒也罢了,却还要朝廷再为你割肉喂血,你他妈的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你,你,你竟敢……”孔胤植平日高高上上何曾被人如此斥骂,气的浑身颤抖站立不稳,旁边孔贞堪见状赶紧起身搀扶,朱以海更是手足无措:“哎呀,有话好好说,哎呀,常公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哼,常宇冷哼:“有的人听不懂人话,偏要让别人揭短打脸成行,你孔家什么臭德行自个儿心里不知道么,真他么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德高望重的千年望族么,呸!”
“你……”孔胤植突然气涌上头,眼睛一翻竟背过去了。
“爹……”门口的孔兴燮见状,直接就朝大堂冲了进来,却被常宇一脚踢翻:“滚出去,这什么地方也是你随便进来的,没大没小!”
孔兴燮被他一脚踢翻摔的不请,从地上爬起来目露凶光,恶狠狠道:“这里是大明皇帝赦封的衍圣公府,厂督所为当真不怕得罪天下人,不怕朝廷怪罪,不怕皇上责罚么,或者还是说是皇上授意?”。
“草,敢非议皇上!来人张嘴”常宇怒喝,孔兴燮这才知道最后一句失言,本来还占着理却因这一句被抓了小辫子,刚想解释,就被吴中几人按住,上来噼里啪啦几个大耳光子直接给揍晕了!
恰这时孔胤植刚被朱以海和孔贞堪掐人中救醒,见状直接喷了口老血:“老朽不上折子参你一本,誓不为人!就不信你只手遮天能毁我孔府千年基业”说着扯住朱以海:“王爷要给孔府作证,这太监骄横残暴……”
啧啧啧,常宇端起茶杯悠然抿了一口:“折子你随便上,皇上如何责罚朝廷如何责骂,本督全接着,只不过那是以后的事,衍圣公咱们说说眼下的事吧”。
“眼下,眼下什么事?”孔胤植被小太监给气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他么的装傻”常宇啐了一口:“兖州一府三年赋税损失以及本督的出场费咱们得好好算一算!”
呃?三年赋税孔胤植倒还听得懂,只是出场费啥意思?
“此间民乱,已至数千人围城,若非本督适时出手斡旋,后果将不堪,既然本督出了力,难不成你一顿饭就将本督打发了?”常宇哼了一声。
“厂督大人之前不是说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您也是食君之禄的,解决民乱也是分内之事,怎么却要起好处来了,您这算是索贿吧,下官可是听闻这数月来东厂联通都察院等查贪反腐,怎么滴还……嘿嘿”一直少说话的知县孔贞堪将孔胤植扶到座椅上冷冷道。
区区一知县,竟然敢直接怼当朝东厂提督,这在别的地方简直难以想象,但孔贞堪敢,因为他也是孔府族人,背靠孔胤植这座大山,即便只是个知县但在兖州境内知州大人和他说话都得客客气气,便是兖州巡抚大人都要礼让三分,简单说他和孔胤植就是曲阜的天。
“本督出了力,当收这力气钱怎么就叫索贿了”常宇冷笑逼视孔贞堪:“你不提着查贪反腐的事本督差点还忘了这茬,来时路上听了不少曲阜官府的事,既然本督来了,那就好好查查有没有贪污受贿之举!”
孔贞堪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理由很简单,这货在史料上明确记载的贪污犯,可即便如此因为孔胤植的原因,没人敢查他,甚至满清坐天下的时候,也闻他贪污之举,但在孔胤植的保荐下依然让他官复原位。
“别人不敢查,不敢动你孔府,本督敢!”常宇厉声道:“去京城打听打听,王侯将相近百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