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后边没留一手!”
大堂寂静,诸人均面面相觑不语,蔡懋德更是憋红了脸想反驳却一时说出话。
只有周遇吉脸色带着笑意,满意的看着常宇,这小伙太得劲了,不光能打,还会算计,不光会算计别人,还能反算计。
他是沙场老油条了,常宇能看出的东西他自然也看的出来,刚才那句不过试探之言,这小子果然够稳。
“那以厂公之意,当需如何?”周遇吉淡淡开口,算是给蔡懋德解了尴尬之围。
“静观其变,随机应变!不过今日定当有一场要打!”常宇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厂公以何断定今日必打,贼军匆匆而来,地形不熟,准备不足没必要这么仓促开战吧?”布政使赵建极问道。
“就是因为地形环境皆不熟,所以他要打一场试试水,同时这连番吃瘪后贼军士气低落,闯贼急需一场战斗来激发士气,同时他也要给咱们一个下马威!”
随即又道:
“且,他不动手,咱家也会动手,咱家何尝不是也要给他个下马威!”
“报,贼军已至界碑线”门外又亲兵大声说道。
堂内诸人闻声,慌忙起身朝外走去。
此时天色微亮,而城南远处火光通天,贼军的大队人马已然到了地头!
所谓的界碑点,便是护城河外五里壕沟阵地外,也是码放贼军首级的地方。
五万大军,密密麻麻气势惊人,虽隔五里,但顺风之时依稀能听到人声马嘶。
诸人脸上都是沉重之色,闭口不语,只闻耳边寒风呼啸嘶吼。
“如咱家所料不错,这支人马之后定然还有尾巴”。常宇点点说道。
周遇吉闻言扭头看着他:“便是你说的闯贼留的后手?”
常宇点头:“他不敢再大意了,一个错误再傻的人也不会犯三次!”
“报将军,城北来了一支不明人马,约万余人”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喘着粗气跑来。
诸人大惊,包括常宇脸色也是大变。
一支上万人马从北而来,怎么可能!
要知道太原后方便是偏头,宁武,雁门内三关,乃周遇吉的老窝地盘,其实宁武和雁门的驻兵大部都已被调到太原,仅留最外边的偏头关的驻兵不动。
但内三关此时兵力加一起也没万余,更何况周遇吉也未下调兵令。
那,难道是大同的兵马?
也不可能,能调动这些人马的除了皇帝在京城外,其他都在常宇身边,可是没人下过调兵令啊。
操!不会是贼军吧!
诸人心头都是一震,因为早在贼军东渡黄河之时,便有传言,贼军是兵分两路前后夹击太原,后路便是从陕西榆林越过偏头关过来,也因为此晋王把蔡懋德从前线硬生生的调回太原设置城防,把周遇吉调到三关死守,以防不测。
但这不过是一个声东击西的烟雾弹,常宇熟知这段历史,所以不以为然,把周遇吉拉到太原,并且把三关的大部分兵力都也调来防守。
可是此时突然出现一支万余人来路不明的队伍,到底什么来头?
常宇一时间也慌了神,二话不说,翻身上马,顺着城上直奔北城而去。
周遇吉一脸焦急,扭头看了看城南贼军,气的一跺脚:“本将去去就来,这边有何异动随时报与我”。说着也翻身上马,追常宇而去!
难道贼军绕过去的一支人马?不可能!贼军在正南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分出一支绕过去。
常宇冒着寒风在城上打马狂奔,打闹快速转动分析着这支人马来头。
或是真有一支贼军从偏头关打进来了?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偏头外榆林等地早就是贼军的地盘了!
只是若偏头被袭,总会有敌情传来啊,为何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还是说是贼军突袭,让官兵措手不及甚至连消息都没传过来,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