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就是一支两千余援兵从塔山堡开拔直奔前线,哈什屯一见,不能再搁这装逼,慢走一会万一对方动手想走都走不了,于是下令溜了,卓布泰哥俩依旧回杏山驻防,而巴尔达奇的索伦部则又观望半响,最后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随即,明军接到军令,前线部队撤回塔山堡修整。
直到此时此刻,战线上的士兵才终于松了口气,庆幸自己今天活下来了!
这一场硬仗双方损失都较为惨重,伤亡数目虽还没统计出来,但随处可见的伤兵便可见一斑。
王辅臣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听令行事,待要返回时却发现自己连马都上不了,气的咬牙大骂以此来泄愤。
最终坐在雪橇上用马拖回去,旁边同僚打趣:“就这还想再战呢,马都上不了你打个球!”王辅臣则污言秽语回骂,旁边的祖林蜷缩一团,双目放空的看着远处。
这时姬际可策马靠过来喝住王辅臣:“往后舌头可以嚼,屁不能乱放,若乱了军心或传到上头耳朵里,便是老子也保不了你!”
王辅臣一怔,随即明白姬际可所指,一定是不久前他和祖林唠叨的那些抱怨传到姬际可耳朵里了,有些事你明白,但不能说出来!
“小的嘴贱发了几句唠叨,以后不敢了”王辅臣赶紧称是,心里头却在暗骂哪个长舌妇告的状,祖林不可能说这些,他和姬际可搭不上话,就是搭上了也不可能上来就说告密自己的手下,想了想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身边还有许多人,不乏鹰营的同僚。
心里正嘀咕的时,突听姬际可高呼:“督公大人!”
王辅臣赶紧抬头看去,便见一队骑兵迎面而来,当先一人正是常宇。
和姬际可说话当口常宇目光瞥见了雪橇上的王辅臣,驱马近前稍作打量露出不屑:“天天吹嘘自己多厉害,现在被揍成了这个熊样!”
王辅臣赶紧舔着脸笑道:“小的拜见督公大人,回督公大人,那些狗鞑子被俺揍的更惨!”
且,常宇撇撇嘴:“吹吧你就”说完扬鞭而去。
望着常宇远去背影,王辅臣脸上笑意不散,还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旁边祖林见状深深叹口气:“果真如你所言,上边的人都是铁石心肠,咱们拼了命死了那么多兄弟,在他们看来……”
“你知道个屁”王辅臣打断他:“督公大人不是这样的人”见祖林一脸愕然模样,他不耐烦道:“你以为刚才督公大人是真骂俺,真瞧不起俺?”
“不然呢?”祖林瞪大眼睛
“他要是真瞧不上的人,根本都懒得说句话,正眼都不会瞧你一眼,便是你给他说话他都不搭理你!”王辅臣撇了撇嘴看着祖林一脸不屑道:“刚才都没搭理你吧”。
“我……”祖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天近晌午,虽有暖阳当空却依然抵不过那刺骨的寒风,呼啸声在耳边窜来窜去,常宇缩着脖子看着眼前的修罗场。
白的是雪,红的是血,黑的是尸体。
血染红了雪混入了泥泞,横七竖八,残肢断躯的尸体躺在冰冷的泥泞中逐渐凝固,有人人的脸上露出痛苦的扭曲,有的样貌都看不清楚,有甚者连脸都没有!
除了呼啸的寒风声,大地寂静一片,远处游荡的巡逻队时而朝这边张望,但没人敢近前,他们依稀能看到大太监下了马,然后跪了下来!
跪拜这些为国捐躯的英灵。
常宇跪在一具尸体旁边满脸悲伤,这是一个年轻的明军,铁青的脸庞还能看出一丝青涩,这是谁家的孩子,谁的兄弟?
他甚至都没有机会成为谁的父亲。
目光打量周边,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些战死的男儿啊,他们从离家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