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给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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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依旧是很普通的,关于他这赛季状态以及这场比赛的期望,少年几乎可以背出答案的回答。
从勇利青年组时期一直跟着采访到现在也步入了中年期的诸冈记者,对着又长高了一点的迪兰,笑了一下,留下一句祝福结束采访。
原本他还想要摸一下这个就快要长成的猕猴桃形状大企鹅的。不过很明显的结果就是,那少年不让碰,躲开了。
“迪兰君真的是……几年都没有变呢。”
记者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维勇两人打过招呼然后离开。
短节目比赛的那一天,比赛的出场由抽签来决定,少年这次的手气说好不好说差不差,抽到了第八个出场。
前一天诸冈记者对他的采访,已经在东京电视台的体育新闻频道播放出去了,今天的抽签也是全程有记者跟拍着。
但是好在在迪兰抽完结束之后,就到下一个选手上来抽,所以他不用再面对记者,只需要按两下帽子,快速跑回去坐着就行。
日本的花滑单人项目一直以来就是强项,但是国际比赛的名额就只有那么多,所以国内的竞争可谓是非常激烈,特别是升到了成年组之后。
和迪兰同一届青年组的选手,在这场比赛里面熟悉的是,有比他早一年升组,在几年前也有被称为‘天才’的篠崎怜凤,以及今年到十九岁超过年龄升组的,去年在合宿照顾过他的藤本。
除此之外,夺冠的热门选手,是今年进入了大奖赛决赛的南健次郎,以及现今都有一个‘天才’名称的迪兰。
——说起来,日本的男单花滑的‘天才’,也是挺多的。
“你的演绎方式这阵子有了比较大的进步了,之后落实好每一个技术动作,大方向上面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分数不会太低的。”
维克托在赛前指导的时候碎碎念般说道,“你的短节目后内点冰四周跳,成功率并不高,成功的那一两次,都是预备起跳时用时太长导致GOE分数不高,这次注意一点就好。”
他没有硬是要求儿子在滑到大概什么程度起跳,冰上每一次的比赛很大程度都要看当时选手在冰上的状态,万一要求太过严格,让他没准备好就起跳,最后摔倒就不好了。
“唔,”迪兰应了一声,只不过在他爸的耳朵里面显得有一些不在意。所以下一面,少年的头发就被他爸给按住揉了一下,“干什么!”
今天有找勇利专门给自己弄发型的少年,马上挣扎起来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银发大父亲。
这个爸爸怎么回事,最近老师弄他的头发,是在羡慕他的发量么。
维克托要是能够听到儿子内心的吐槽,绝对会跳起来将孩子揍一顿,但是很遗憾他并没有听到,所以迪兰就这样,只是揉乱了头发然后就去做热身准备了。
不过从表情来看,他有点生气。
“我只是最近看着,觉得你把头发弄散,会更加合适。”维克托往前走了两步,跟迪兰解释道,“将头发全都梳起来之后,就略微显得成熟了一点,不太适合‘初恋’的感觉。”
这是他最近一阵子才发现的。
总的来说,外形的装扮也是演出的一部分嘛。
青年在迪兰的身边笑着,让正在压腿的少年表情好看一点。
旁边的勇利,趁着迪兰的脑袋低下去看不到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这一看就是找的借口,也亏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明明就是没有多大的差别的,就算头发梳好了在比赛过程中怎么样都会散下来一点。
勇利的小动作被俄罗斯青年给发现,然后青年比了个‘嘘——’的动作,拉着一起两人低头守着做热身的孩子。
七个选手的上场用时并不会有多少,短节目平均用时两分四十秒,加塞赛前的准备以及赛后的等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少年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