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回到圣彼得堡,在雅科夫底下训练——这么一想这小鬼从哪方面来看,都比他幸运许多吧?!
“可是……我都没有机会和勇利同台比赛。”第一次的,迪兰将自己心底最想要做的事情说出来。
勇利已经退役了,离他成长到能够进入成年组的时候对方也不太可能复役,所以这个愿望永远都只能够成为‘愿望’。
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勇利能够做出的技术难度会逐渐降低——迪兰宁愿不实现这个愿望,也不愿意看到对方因为这个而输掉比赛。
“我倒是觉得这样就好,猪排饭那个老胳膊老腿就别折腾了。”尤里轻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虽然说维克托二十八岁那一年复役了一次,但在两年前也正式退役了,现在还越来越秃。”
“维克托爸爸没有很秃!”觉得自己家人被冒犯了的迪兰生气道,双手伸前去乱揉因为坐在地上而比自己低的,尤里的头,将对方的半长金发揉得一团乱,“尤拉奇卡你去年十八岁的时候,还被二十七岁的勇利爸爸打败了!还有两年前被三十岁的维克托爸爸打败——”
“你个小鬼……”被提起这茬的尤里额头冒出十字,猛的起身就去揉面前的迪兰,“我拿大奖赛金牌的时候,你这小鬼都还不知道在哪里练一周跳呢。”
已经十九岁的青年手掌比迪兰大多了,没几下那颗金色脑袋就被揉炸毛。
“唔,在底特律。”脸都要被揉进被子里的少年老实回答了一声,他在小的时候训练营就一直在底特律,没有变过。
尤里看着这小鬼还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手上更加使劲了,到之后甚至变成了不停挠少年痒痒,不到承认他赢过勇利就不松手。
最后还是迪兰笑得没剩多少力气的腰往上一撑,在床上打了个滚,从床铺的另一边跑下去才躲过的魔爪。
一身衣服被扯松,头发也玩出静电的少年躲在房门外,只露出个头跟尤里做了个鬼脸,“等我长大一点,你绝对就要输了!”
这说的是要将对方挠痒痒,以及撸秃皮这件事情。
而尤里却自顾自的,将其和他们专业的领域划了个等号。
“可以啊,”手上没有了欺负对象的他从床边起来,懒洋洋的站着看过去,“那我等着,至少在你升组之后我还在役的。”
这话面前算是安慰迪兰的,在他还没有开始成长的时候,他最希望与之在赛场相遇的勇利,已经退役了的这件事。
然后他又露出想到什么的表情,语气格外的做作,“话说你应该不会到我退役,都升不上来成人组吧。”
这挑衅将少年气的‘噫惹’恼了一声,转身就跑进公寓的浴室刷牙不理人。
独自留在主卧的尤里看着远处关上的浴室门,以及水龙头的声响轻笑了一声,弯腰去拿起床头柜的手机,递到耳边。
“哄好了,大概。”他收拾着房间里喝空了牛奶的玻璃杯,对着电话那头不知道接通了多久的手机开口,“下次你们自己来啊,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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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尤里将杯子洗完,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已经刷完牙随时能够睡觉的小鬼,又恢复了活力。他看上去一点都没有想要睡觉的样子,反而翻起了他家公寓的书柜。
说是书柜,但是那大多都是奖牌的展示柜,以及他对于自己参加过的各个大赛的录像。
金发的少年现在正站在一个写着‘第一年’的书柜格子那里,一脸好奇的想要去翻的表情。
“干嘛,”尤里走过去将盒子抽出来给迪兰看,“快十点了,只能看一个然后就去睡觉。”
然后他就看着面前的小鬼,毫不犹豫就伸手将写着‘GPF(大奖赛总决赛)’的光碟盒子拿了出来,“要这个。”
然后他就跑回到主卧去开那里的电视,然后看着光碟被吃进去之后,转身踢掉拖鞋坐到床铺上窝起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