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觉了。
唯一一次,还是在车上?
温酿走下车,便看见保姆匆匆跑出来,“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
“那个霍先生的父亲又来了……”
保姆神色有些慌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还去了书房,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温酿听完,便当即去了二楼。
书房里,霍砚山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文件。
温酿走过去,沉声开口,“爸,你在干什么?”
霍砚山却只是冷哼一声,“我来我自己儿子的家,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是吗?”
温酿不慌不忙,也坐在沙发的一旁。
“那霍曜知道吗?”
温酿眯着眼眸,“这的确是你儿子的家没错,但也更是我和霍曜的家。”
“既然你都不承认我们这个小家,又何必上门来?”
霍砚山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了一眼温酿,似乎在嘲讽她多管闲事。
“老子要你管?”
霍砚山继续低头,却有些不耐烦。
温酿看着他急迫的样子,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霍曜交给她保存的文件。
不会是在找那个吧?
温酿深吸一口气,“找到了吗?”
“要不要我请警察来帮你找?”
话未落音,霍砚山当即摔了手上的文件,心底本就有气,看着温酿更是气急败坏的开口。
“你给老子滚远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仗着自己现在有个有钱的爹,跟我装起来了?”
“老子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
温酿抿着唇,一言不发。
张叔站在门外,有些担心地往里看去,“夫人,需不需要我进来?”
这霍砚山要是惹急了,怕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而温酿又是一个怀着身孕,没多少力气的女人。
要真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跟霍曜交代!
温酿摇摇头,示意他就等在门外,霍砚山还在翻着,直到把整个书房都弄乱。
“这兔崽子放哪了?”
霍砚山说着,满头大汗。
他抬眸突然看向了温酿,随即靠了上去,“霍曜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没有。”
温酿冷静的回应,面色沉静。
霍砚山找不到,也更是气不过,拿起花瓶直接砸向地面,闹出不小的动静来。
就在这时,霍曜突然赶了回来。
他冲进来,看着温酿完好无损地坐在沙发上,再看了一眼一地的狼藉。
霍曜眼底掠过一丝冷意,“你来干什么?”
霍砚山却理直气壮,“你说呢?”
“你把文件放哪去了,拿出来!”
霍曜扫了一眼一地的文件,冷笑出声,“霍砚山,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我这里你也翻够了,找到了吗?”
霍砚山噎了一下,却丝毫没有悔意。
话里话外更是警告的模样,“霍曜,老子告诉你,要是让我发现是你拿的,你就完了!”
“等着董事会换人!”
霍曜镇定自若,“换谁?”
“换你那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吗?”
霍曜抿着唇,一字一顿地开口,“霍砚山,你别痴心妄想了,把一些脏东西带进霍家。”
“如果爷爷还在……”
“闭嘴!”
不等霍曜说完,霍砚山就径直打断,“现在这个家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
霍砚山转眼看了一眼温酿,指着她开口,“当初你要是娶了溪溪,如今还有这些事?”
提到叶音溪,温酿眼底阴沉了几分。
霍曜却直接怼了回去,“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