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汀洲歪着脑袋,嘴角渗出血渍,却一脸不在乎模样。
“这才刚刚开始,怎么就急了?”
霍曜站着,俯视着沙发上的男人,眼底带着几分冷意,“我警告过你的。”
早在两人办公室碰面的时候,霍曜就给过他机会了。
却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
“你以为霍砚山会护着你?”霍曜冷笑着,从桌上抽了纸巾,擦拭着手背上的肌肤。
明明什么都没有,霍曜却格外的仔细。
霍汀洲看着他的动作,神色露出几分讽意来,“霍曜,你不过比我多了一个头衔罢了。”
话语说的隐晦,但两人心中都十分清楚对方的来意。
霍曜转身打开包厢门,当着门外等着的众人,一字一顿的开口,“霍家族谱上可没有一个叫霍汀洲的人,我霍曜也从来没有过弟弟。”
一句话,结结实实的把霍汀洲排除在整个霍家之外。
门外都是一些势利眼,哪里不知道霍曜这番话的含义?
“霍总,慢走。”
经理弯腰,额角的细汗却隐隐冒出,这霍曜他压根得罪不起,更何况刚刚的话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等到霍曜前脚刚走,经理赔笑着走进去,“不好意思,霍先生。”
“本店今天暂时不招待客人了,您看这些酒水是……”
这不明摆着赶人?
霍汀洲也不恼,直接掏出一张卡扔在桌上,沉声启唇,“买单,小爷我走就是了。”
从会所出来,霍曜看了一眼时间,直接开车回了别墅。
温酿这会儿正坐在后花园晒太阳,听见院子里的停车声,便睁开眼来。
她看见霍曜只穿了白衬衫,细看身上衣服很是凌乱。
眼神注意到霍曜的右手,关节处染上血来,温酿随即皱紧了眉头。
“你怎么了?”
跟人打架了?
温酿这句话到底没问出来,因为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至于对方是谁,温酿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估计就是早上在路上故意堵她的霍汀洲!
温酿叫保姆取了药箱来,拉着霍曜在椅子上坐下。
后花园种着一些不知名的雏菊,远处是落日余晖,身前是霍曜深情地注视。
温酿避开眼神,拉着霍曜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我没事。”
霍曜抿着唇,刚刚的情绪的确有些过甚,可他在听见张叔说温酿险些遇到危险之后,已然控制不住。
不得不承认,温酿已经成了他的软肋。
温酿轻叹一口气,嘴里念叨着,“还嘴硬说没事?”
“你看看这手都成什么样子了,我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温酿是不愿他这般的,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带着浑身的戾气,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在她印象中的霍曜,一向自制力非常好。
绝不会如今天这般!
可他不说,温酿也就没再问下去,只是有些事不得不担忧,“他对你会不会造成影响?”
公司也好,情绪也好,温酿总觉得这些天霍曜有些心神不宁。
霍曜失笑,淡然的开口,“只有你和孩子才会让我失控,至于别人,只是陪他演戏罢了。”
霍曜一早就知道霍汀洲打算惹怒他,所以一直试探他,想干扰他。
这些霍曜都清楚。
“那你也不能动手啊……”
温酿有些担心,嘴里没由得继续开口,“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和孩子怎么办?”
霍曜愣住,随即坐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安慰着。
“放心,我有分寸。”
晚上,饭桌上摆着不少佳肴,可温酿却没有半点食欲,反而刚闻间肉沫味,就直冲冲的跑去洗漱池。
霍曜跟在身后,看着她抱着边沿,干呕着,心头一阵难受。
“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