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此时,整个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叶音溪双臂攀上了霍曜的肩膀,盯着那张薄唇就要吻上去,却被霍曜躲开了。
叶音溪一愣,眼圈泛红地看着霍曜,“阿曜哥,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你却还是不让我靠近你,我都说了,五年前那场火灾,你双目失明,而我全身大面积烧伤,我根本就没办法回来看你,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去的,我真的好想你,想你快想得发疯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便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痛哭起来。
霍曜眸眸中闪过一抹寒意,语气却温和地说道:“我没有怪你,不让你靠近,是因为我现在是已婚人士,我们这样做不合适。”
叶音溪哭得梨花带雨地看着他,嗔怪道:“你跟温酿不是马上就要离婚了吗?”
“但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
霍曜刚想起身离开,一阵眩晕袭来,让他又重新又跌坐在了沙发上。
一抹清丽的倩影出现在了门口。
叶音溪很快便捕捉到了,她勾唇,朝霍曜靠过去,双臂像无脊椎动物一样缠绕在他身上,双眸里盛满激荡的水光。
她柔声道:“阿曜哥,反正你们也快离婚了,就算你跟我发生什么,温酿是不会介意的。”
说着,她的嘴就要往霍曜的嘴上凑。
霍曜喝得有点多,身体酸软无力,他扶着叶音溪的脖子,想将她凑过来的嘴挪开。
可从温酿的角度来看,这两个人很像是亲在了一起。
温酿站在门口,身体僵硬,一颗心极速下坠着!
大脑处于当机状态,忘记了思考,寒意从脚底直窜向温酿的头顶。
看到温酿,霍曜的身体一怔,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叶音溪。
叶音溪跌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口的温酿,装出惊讶的模样,“温小姐,你怎么来了?”
理智一点点的回归,心脏疼的像是被刀绞过一样。
她没说话,扭头就走。
眼眶很干涩,很奇怪,此时此刻,她竟然一点都不想哭,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
这大概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吧。
晚风吹拂在身上,带起阵阵寒意。
天,渐渐变得寒冷了。
温酿越走越快,在这漆黑的夜晚里,如同一抹即将飞走的萤火虫。
是肖墨自己让她过来的?
还是霍曜让肖墨打电话让她过来的?
难道,他是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吗,让她亲眼看看,他和叶音溪的感情是有多情真意切。
他是在嘲笑她早上提出的要求有多么可笑吗?
他和叶音溪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他们相爱,而温酿只是一个为了安抚奶奶的存在。
霍家,除了奶奶,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希望他嫁给霍曜的,包括霍曜自己。
温酿越走越快,想通了这一点,她反而觉得轻松了。
对,她和霍曜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能因为他对她好了一点,就得意忘形。
肖墨追了出来,“嫂子,怎么出来了?”
温酿说:“他有人照顾。”
肖墨气得咬牙,“叶音溪算个什么东西,你才是正牌霍夫人。”
“我马上就不是了。”
“你就这么巴不得和他离婚吗,他是你的老公你就这么不在乎吗?是,这五年你是受了不少苦,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是霍家亏待过你吗,老太太对你多好,这就不必说了吧,还有阿曜,你要什么他没有满足你,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温酿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明明现在是霍曜和叶音溪搅和在了一起,现在却反倒变成了她不在乎他,
倒打一耙是成了他们这些人的专利吗?
温酿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