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你是在说本候昏庸吗?”
陈生大发雷霆:“也是,若本候不昏庸,你岂敢这样行事!”
“张德贵之死,你可有半点将本候放在眼中!”
汪直见到管用的恶人先告状伎俩并未管用。
连忙跪倒在地:“侯爷,我承认,老张是我抓走的。”
“但他的死与我根本无关啊!”
“老奴麾下接连死了好几个人,调查之下发现是死于河豚之毒。”
“事后调查,在老张那里发现了河豚,这才将他带走,后来莫名其妙死了。”
“老奴冤啊!”
“闭嘴!”
汪直还想解释,陈生粗暴地打断了他:
“余成,你来说。”
“你一户部官员,如何与这桩事牵连到了一起?”
余成更冤,心中腹诽不已。
此事从头到尾都是陛下的布置,你还要在这里判案。
如何断的清?
怪不得被陛下玩弄于股掌之中。
当然,心里话余成是不敢表露出来的,一脸委屈道:
“侯爷,你是知道我的。”
“我祖上三代都是苏州人氏,怎可能与那张公公有亲,更别提要造您的反了。”
“您就是再借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越说余成越来越委屈。
原本每日上差听下属拍马屁,下差青楼喝花酒的日子多滋润。
如今虽说跟了明主陛下,但行事却是如履薄冰,不敢懈怠。
一番真情流露,陈生皱眉。
“都说与自己无关,难道这事与本候有关系吗?”
一拍桌子,陈生站了起来:
“说说那河豚毒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一下就抓住了这中间的可疑之处。
汪直连忙道:“河豚毒无色无味,中毒死后也与常人无异。”
“不过奴才寻了一仵作,查明了那些人的死因。”
“最后在老张那里找到了河豚,此人必定心怀不轨啊侯爷!”
“宫中传言,最开始死的那些人都是因发现了张德贵和余成二人的事情才灭口的。”
很合理。
陈生目中充满杀气地看向余成: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么多年,本候待你不薄吧!”
对于手下的人,陈生向来纵容,唯有一点。
一旦陈生对哪个人起了疑心,那就要死。
“安心去吧,本候会善待你的家人的。”
余成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他好不容易活下来,难道就要死在冠军侯手里了?
“来人。”
外面甲士正要进来处理余成之际,秦楚开口了:
“侯爷且慢。”
“嗯?”
陈生目中杀意更浓。
秦楚硬着头皮开口。
尽管余成与他毫无关系,可一旦被杀,此事将会被做实。
到了那时,他也要受到牵连。
“侯爷,这汪直满口胡言,宫中传言那些人乃太湖水鬼所杀。”
“这汪直说的仵作,河豚,老奴根本都没有见到过。”
说着,秦楚丝毫不惧地与汪直对视:
“老东西,你可有证据?”
“若敢在侯爷面前说谎,下场你是知道的。”
秦楚敢说,自然是有准备的。
东西和人,已经被他处理过了。
“我!”
“……”
汪直恨恨看了秦楚几眼,却没有再开口。
因为如今他的手中确实没有证据。
难道真的是太湖水鬼所为?
莫非国师超度的时候没有处理干净?
原本已经找到了头绪的陈生,此刻又陷入了疑惑。
汪直没有证据。
秦楚又说水鬼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