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带着画师赶来时,秦媚儿的惨叫声已经逐渐微弱下去。
看到二人赶来,李未央大笑连连。
“汪直,你可算是到了,这般稀罕的场面,岂能朕一人独享?”
“快到朕身边来,仔细瞧瞧这千古奇观。”
汪直应了一声,和画师登上观马台。
可怜那画师只是方才朝着马场中看了一眼,顿时便被吓得体弱筛糠。
他这般保守之人,何时曾见闻过这种暴虐之刑?
一时间竟是站立不稳,若不是赶紧扶住围栏便要一头栽倒下去。
当汪直看到秦媚儿奄奄一息,而那汗血马却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脸色也不由得白了一度。
他为人阴险,也时常对人用刑,但此时此刻,也是肝胆尽裂。
看他被吓到,李未央心中冷笑连连。
今日之后,我看你还敢不敢对朕不敬!
心中想着,对着那画师招了招手。
那画师慌忙跪拜了下去。
“听说你丹青妙手,那今日朕就给你一个任务,朕要你作画三幅,仔仔细细记录下,你的所见所感!”
“假使你的画作不能让朕满意,那便莫要说朕对你不客气!”
“这几日,朕心中烦躁不堪,心中更是思绪万千,恨不得多杀几人!”
短短几句,把那画师吓得险些昏倒。
强行撑着,这才避免自己一头栽倒在地。
“陛下,下官定不辱使命!”
“望陛下给下官三日,下官定当将画作逞交上书房!”
他喘着粗气说,额头上已经是汗落如雨,而那背后的青衫也尽数被汗水打湿。
“三日?仅仅三幅画作,也需要三日时间?”
“就这也敢自称妙手丹青?”
“朕这朝堂之上,怎么尽是些无用之人!”
李未央冷哼一声,一脚踹在了画师的肩上,将他踹翻在地。
猛然伸手指着他的鼻尖冷冷说道:
“一日,朕只给你一日的时间!”
“若明日这时,朕还见不到能流芳百世的画作,朕便挖了你的心肝!”
短短几句,几乎要把画师吓死。
他以头撞地,冲着李未央开口讨饶。
但这时,李未央却不理会他,目光越过马场,看着鲜血淋漓的桌面冷笑连连。
他清楚秦媚儿今日必死,他说的,谁来了都拦不住!
如今,他已经没有了留在此地观看的性质,便索性挥了挥手,大步流星离去。
在他走了之后,画师面色苍白朝着汪直看了过来。
“公公,陛下残暴无度!着实是让人神魂皆惊啊!”
画师发出了一阵悲呼。
汪直瞪了他一眼,阴测测说道:“小小画师,也敢妄议朝纲?陛下如何与你何干?还不速速动手,莫非你真想陛下挖了你的心肝?”
画师悲惨一笑摇了摇头,默默写下了背着的木盒,从其中取出宣纸铺在桌上,手执毛笔看着马场,过了许久,却是不知该从何下手。
此时此刻,另一边李未央已经回到了萧靖瑶的寝宫。
小柔看到他到来,连忙弯腰行礼,但李未央却没搭理他,径直闯入内宫廷。
“萧妃,你怎样了?”
看着坐在床上的萧靖瑶,李未央心疼不已问道。
“谢陛下挂念,我已经好了!”
萧妃指了指额头,伤口已经结了血痂,在洁白的肌肤上,像是趴了一只虫子一般丑陋。
李未央心疼不已,一把将萧靖瑶抱在怀中,好生安慰一阵,这才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爱妃,今夜你就搬到朕的寝宫去住!”
李未央声音低沉说道。
萧靖瑶心中震惊,有些不明所以,但看着李未央那坚定的眼神,只是轻轻点头,小声应了下来。
李未央的心里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