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痴人说梦。”
李云棠觉得,现在囤积宝钞的一干权贵,倒是跟后世股市上被套牢的韭菜一般;他们现在的愿望,就是布列提人立刻出现,宣布继续收购宝钞。
这一愿望,如同股民们祈祷着大盘不要跌一样。
至于割肉离场,权贵们就是想割,也找不到接盘侠;没人有那么多钱,更没人知道是个火坑,还会继续往里跳。
而小皇帝像是被说服了,不再提出异议,但她的嘴巴却没闲着,嘟着两片薄唇,轻快地朝李云棠脖子间吐出热气,一口接一口,像是玩了起来。
感觉到脖颈间的润痒之感快到阈值,李云棠也不再“任人宰割”了,伸出另一只手,探到了小皇帝下颚处——
他的食指与无名指上下轻颤,柔缓地挠向天子的下颌肉,一捋一抚之间,指尖纵享柔滑。
而小皇帝则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弹起了身子坐直,双手一把推开眼前之人,嘴上则压低声音斥道:
“云棠挠朕作甚!”
“莺莺也知道痒啊,刚刚你动嘴的时候,我可是忍了好久的痒。”
李云棠倒是一点没觉得自己理亏,不但唤起了刚刚给皇帝起的“小名”,还指出来是她先动的手。
眼见小皇帝小嘴一撅背过身子,一副并不买账的样子,李云棠收起戏谑,转移开了话题:
“皇爷,回京之后,还需要您在大庭广众之下,演一出戏。”
“什么意思?”小皇帝并未生气,很快回过头来,嘴上也回了话,“朕不明白要演什么戏?”
李云棠并未直接答复,而是反过来问了一句:“皇爷想想,这宝钞之局,应该谁受的损失最大?”
小皇帝被这问题问地一愣,她怎么知道谁损失最大?
李云棠轻轻点了点小皇帝身前,提醒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权贵们眼里,皇爷是亏银子亏地最多的;
毕竟就算是累世宰辅之家,也不太能一次性拿出六十万……”
说到这里,李云棠谨慎地顿了一顿,毕竟这话有隐射“地主家的傻儿子”的嫌疑,见皇帝没有反应,他才续道:
“而皇爷是可以堂堂正正收购宝钞的,所以您必须有极大的反应;
这样一来,即可将皇爷亏钱一事盖棺定论,用以符合权贵们的认知,同时以受害者的身份,洗清自身嫌疑!”
小皇帝听了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思量出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可先前朕以内用不足为由,向户部支取了六十万两;如今明面上朕又亏损了六十万两银子;
这次操办父皇丧仪的银子,还能说是内帑存银,可大婚又得花费百十万两,这次不但朕手里真的没了银子,还不能用设局所赚的银子;
不然怕是会惹人生疑罢?”
李云棠倒是不以为意,随口便回道:“皇爷问户部要银子即可,立皇后一事关乎国本,他们自然不会推诿!”
“可若是户部再以此事刁难朕呢?”
这自言自语的话刚刚问出,李云棠还未来得及插嘴,小皇帝又突然开口,那说话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些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欣喜:
“没钱的话,朕是不是就不用大婚了!
也不用劳烦云棠去洞房了!”
?
一听小皇帝这惊人的逻辑,李云棠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我请你立马收起那危险的想法!
皇后是你一个人的吗……
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