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
冥冥之中,二人的命运已是休戚相关。
想到此处,小皇帝不由地高看了李云棠一眼——他并未在她面前立什么没有用的毒誓,而是轻飘飘几句将把柄阐明、利害述清,倒算得上是颇为机敏。
看到天子面色缓和,李云棠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他随即趁热打铁、表起了忠心:
“皇爷救命之恩,奴婢虽结草衔环不能相报……”
小皇帝微微抬手,示意这种场面话无需多说,而后上下打量了李云棠两眼,“结草衔环大可不必,倒是眼下朕确有一桩事情,宫中除你之外无人能做。”
李云棠暗骂自己不该画蛇添足,面上却不敢造次,嘴里更是装得恭顺更胜之前:“皇爷只管吩咐,奴婢定当全力而为!”
小皇帝没有回话,转身走到暖阁的卧榻前,就着床沿坐了下去;接着左手托着腮,右手伸出食指朝李云棠站立的方向勾了一勾。
后者心领神会,连忙凑到近前,刚刚蹲稳,小皇帝刻意压低的嗓音便传入耳中:
“若是老皇爷尚未宾天,朕现在怕是已经与太子妃完婚了。”
李云棠不解天子怎么没由头地来了这么一句,心中立即揣测圣意,还未有结果,耳边的声音又续上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正值春秋鼎盛的先帝溘然长逝,诸多事宜皆未有交代与善后;其中最为要紧的,便是朕的婚事!”
话说到这里,李云棠终于听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
这小皇帝是女子之身,在洞房花烛之夜遇到同是女儿的皇后,那只能是干瞪着眼了……
一天两天还好,要是十天半个月的对皇后唯恐避之不及,那不露出马脚就怪了。
同时他脑袋里生出个大不敬想法——老皇爷要是没有离世,解决这事的方法会不会是替女儿……
瞧着眼前李云棠像是有些神游物外,小皇帝轻咳一声,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然后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吩咐道:
“因此朕要你做的便是——”
“于朕大婚之时——”
“替朕与皇后同寝!”
噗!
咳、咳、咳!
正在腹诽大行皇帝的李云棠,怎么都没料到小皇帝连这种荒唐的方法都说得出口,胸中一口气未捋顺,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伴着咳嗽而来的,是他心中因此事而生出的诸多念头:
从来也没听过这种离谱的要求!
自己绿自己是个什么操作啊?
搁二百年后,中原五绿都得拜你为祖师奶奶。
……
小皇帝见李云棠呛咳不止,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接着瞧见后者脸上难掩的诧异,又出言解释:
“云棠,朕只是怕到时候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如今先帝梓宫尚在煤山神御殿中安放;料想新选之婚期,距离今时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朕会尽力想出个两全的办法,不让你为难……”
为难吗?
经过最初的惊讶后,李云棠一点都没觉得为难;反而有点——
小期待!
那可是正位中宫、母仪天下的皇后,不说长得如何,光凭这重身份,就足够引人遐想了。
更何况,还是别人的妻子……
怎一个刺激了得。
当然,其中风险也不算小,譬如怎么悄无声息地“狸猫换太子”就是一桩难事;如果被皇后察觉,那他跟皇帝怕是都落不得好下场。
沉思利弊良久,李云棠终于有了定夺。
反正逃也逃不掉,不如果断应允;既有机会一亲皇后之芳泽,还能在天子面前搏个印象分。
接着他突然起身,双手相揖,嘴上呈出一番大义凛然的说辞:
“昔日介子推割股以奉晋文公,历代称颂不绝,云棠虽在下愚,也知担君之忧。且皇爷面命,更当遵从。
莫说代幸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