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的鸟鸣。
“口技真棒!”
李无眠赞道,鸟鸣真假难辨,听不出丝毫的破绽。
魏淑芬嗔怪瞥了他一眼,做了个嘘声手势。
一小会儿功夫。
面前的灰色障雾成了烧开的水,剧烈翻滚,露出一条一尺宽的小径。
淑芬儿面露难色,没想到这小道这么小,李无眠脊背微躬,努努嘴:“上来吧。”
此刻不是羞涩的时候,也没什么好羞涩,柔软的身躯压了上来,两条玉臂似藤蔓,缠住他的脖颈。
李无眠揽住她的腿弯,便朝着小道走去,步伐稳健,又有灵动,正如猛虎下山,进退之间,张弛有度。
淑芬轻舒口气,李无眠笑道:“小宁还是比不上你。”
她微愕,原本担心着两旁障雾的心中一阵气恼:“登徒子,你把我们两姐妹当成什么了?”
李无眠回首:“女人,让人心动的女人。”
魏淑芬美目微弯:“我可看不出来。”旋即故作不耐道:“只有一分钟,走快些,免得节外生枝。”
“那可能会有些颠簸。”
淑芬啐他一口:“颠簸就颠簸,反正便宜都让你眠龙占完了。”
李无眠哑然,脚步似慢实快,也并不颠簸,依旧稳当。
淑芬缓缓恢复镇定,谨慎的打量着两旁的瘴雾,忽见雾气滚动,朝两人逼来。
路径不过一尺,很快就被吞没,魏淑芬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你们蛊仙教的内应,是否可信?”
“是我师父的堂弟,已在蛊仙教卧底十年,是地位最高的内应,当然……”
瘴雾之中,传来隐约的戏谑:“淑芬好侄女,在个汉人背上意乱情迷,真是给苗疆丢人,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魏淑芬面色惨白。
李无眠运起破妄之眼,但见雾中人影憧憧,很快消失不见。
这瘴雾十分诡异,以他的神目,最多看到三米开外。
“不用白费功夫了,这瘴毒大阵中不仅融有百毒,且有迷雾蛊经年累月叠加的迷雾,专门惑人感知。”魏淑芬怀疑人生:“他怎么会背叛?小时候他还经常教我们三姐妹一些蛊术上的要领。”
她慌了神,不仅是这瘴毒大阵无人可破,更是一颗人心受到冲击,短短时间,两位亲人反目。
苗部最重血缘二字,一村上下基本沾亲带故。
因为血缘,彼此天然就是可靠的伙伴,也因为血缘,背叛最为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