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拿出几件难办的事情去考察她,原本也没报太大希望,结果上午送过去,中午就给我搞定,我大概知道,捡到宝了。”
李无眠听得云里雾里,他对这些一窍不通,张首晟道:“那孩子不得了,有七窍玲珑之心!黔地一省的政务,她半个时辰就能处理完,且能做到公私分明,不偏不倚,也是因此长官对我大为看重,直接坐上副官的位置。”
李无眠懂了:“吃软饭。”
张首晟促狭一笑:“……我再过两年当她爷爷都够了,不过看那孩子,是有意中人的,真人你不妨猜一猜。”
李无眠莫名其妙:“然后呢?”
“然后前段日子,长官夫人一病不起,请来了济世堂的名医,那糟老头子一眼看中了夏彤,把人给我骗走了!”
张首晟捶胸顿足,夏彤一走,他这副官府邸乱成一锅粥。
平时夏彤一人就能处理的井井有条,现在几十个人一起上都忙得昏天黑地。
张首晟那个心痛啊,简直撕心裂肺,不过也是夏彤自己的选择,他不好去阻拦,反正心烦闷就是了。
李无眠拍拍他肩膀:“像你老张这种大人物,管这些干什么,交给手下去做就是,跟我喝酒,不醉不归。”
“也只好借酒消愁了。”张首晟唉声叹气。
张首晟百忙之中设宴款待,也是给足了面子,两人推杯换盏片刻:“怎么不见毕成峰?”
张首晟闻言有点尴尬:“他闹脾气,跑北边去了,不必管他。”
李无眠没多问,张首晟府里的酒肉滋味没话说,好久没有吃得这么精细和爽快,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满口流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声刻意拉长的唱喏传入,好似封建时代扯着嗓子喊的大太监:“大帅到。”
张首晟连忙起身,李无眠目光望去,黔地长官身材瘦长,愁眉苦脸,示意众人不要在意,直直走向大厅。
黔地长官道:“首晟啊,长眠真人来了,听说你二位是老相识,怎么不给我介绍一番啊?”
张首晟便介绍起来,黔地长官点头不止,为了表示亲密,还刻意在李无眠身旁坐下,他一落座,李无眠就闻到一些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属于虫子,在魏淑芬身上,他闻到的最多,也非常的有印象。
面色不动,黔地长官说起客气话,笑道:“久闻蜀地长眠真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如其名。”
换了一桌子新菜,李无眠吃得尽兴,黔地长官却食欲不振,眼看时机差不多,给张首晟使了个眼色。
“真人,是这样的,长官想借你的大名,震慑震慑我黔地的妖魔鬼怪。”张首晟说道。
“没问题。”李无眠还道他们两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原来是这一茬,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于是答应下来。
黔地长官见他如此痛快的答应,面上露出悦色:“真人果然是心系百姓,真是叫人汗颜,我敬真人一杯。”
彼此不是太熟悉,黔地长官也知来日方长,不一会儿就要告辞,李无眠却叫住他:“听老张说你夫人一病不起,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成效?”黔地长官面色一哀,他是夫妻情深,不忍妻子受苦,然而。
李无眠观他面色:“如果我没猜错,是蛊虫吧?”
“真人怎么知道,没错,就是蛊虫。”黔地长官浑身一震,黔地也有不少苗人,出了一些苗匪,黔地长官还是比较负责的,但苗匪极为狡猾,又有苗人的帮助,他剿匪无功,一怒之下,封锁了省内苗人的出入。
现在夫人中了蛊虫,黔地长官心里跟明镜似的,就是要以此要挟他,甚至说谈判,回到原本的情况。
黔地长官也不傻,李无眠这一手未卜先知,让他想当然起来,诚恳道:“真人如果有办法,务必请施以援手。”
李无眠颔首:“我可以去看看。”
如此没有多说,张首晟也暂且放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