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你犯下的罪孽,死十次也不足抵偿,父亲冒天下之大不韪,便是因为与你……有条活路已然不错,余生便老老实实悔改,随父亲修行。”
尹喜忽而道:“这是严伯伯的原话?”
严非想道:“原话。”
“我也是看在情面上,才听了你一通废话,若非如此,你今天休想走出这飞蝠堂,唐门?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严非想眉目紧皱:“不知悔改!”
尹喜冷道:“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滚吧,送你一句,黑的永远是黑的,别以为染了就是白的。”
豆大灯火陡然寂灭,厅堂之中黑云弥漫,不见五指,落针可闻。
严非想眉目舒缓摇头,言至于此,仁至义尽。
“谁!”
喝声透过厚重木门,余音尚未散尽,便听一声巨响,便是沉暗无光,严非想仍能感觉到躯体砸在铁门上的震动。
“砰砰~”
枪声零零散散,又很快止歇,尹喜豁然起身:“姓严的,你想和我翻脸不成?”
不必去看,飞蝠堂外几个心腹,八成是丧命,连惨叫都不曾发出,来人手段狠辣可见一斑。
严非想道:“我此行只带了一员探子。”
尹喜目光微眯,即便严非想有不轨之心,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飞蝠堂内,任何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嘭!”
一声巨响,随即响起骂声:“谁这么缺德?好端端大门,包这么厚层铁?”
尹喜目光冷厉,拂袖一挥,八尊蝠柱吐出大量黑雾,眨眼充斥厅堂,正对大门的那尊更发尖啸,大门立时敞开。
李无眠站在门口,往内一望,但见黑雾缭绕,以他超乎常人的目力,竟也难视物。
耳畔有声音道:“小子,有古怪,别轻举妄动。”
李无眠微声道:“当然,我才不会进去。”
此情此景,自是能瞧出诡异,几乎是摆明有圈套,傻乎乎踩进去,不是脑瘫就是智障。
心中一动,讥讽道:“五河帮的傻逼,滚出来乖乖让我超度了,早死早投胎,免得以后人多还得摇号。”
便听一声冷哼,震动黑雾,刺耳尖啸更令雾气翻滚,陡然两点红芒亮起,黑雾如浪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