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必然是少女;闻香气,必然是美人。
李无眠摸着脑袋,正所谓非礼勿视,他经过了一番激烈无比的思想斗争。
一秒钟后。
无眠姓李,不是内涵谁,咱们姓李的,命中注定的,没有办法的。
一汪碧水清澈,近岸水浅,顽石圆润点缀黄苔;推进渐深,残红倒映犹似坠落。
清池中央,一双紧窄香肩,肌肤白皙幼嫩,点点水珠如同渗出,依依不舍,落向粉背。
划过一条浅浅的沟壑,两旁的弧度纤细瘦弱,如似娇柔不受风吹。
终归于池水,唯见一片晕开的白皙,令浮想联翩。
梅花站在对岸,摇晃鹿首,清晰表达出慌张的意味,叫她也十分担心。
于是伸出一双藕臂,拨开碧水,聚拢在胸前的发丝随之散乱,铺满身后,掩了白皙。
三千青丝,或是漂浮,或是沉入,也同水波荡漾而泛着卷曲,似一簇鲜嫩而茂盛的海藻。
李无眠咂咂嘴,心里有种负罪感,虽然大家都姓李,但是……
梅花耳朵轻颤,盯着青石,少女从深处走来,每走一步,荡开绿水,白璧无暇。
陡然压来一阵狂风,呼啸凄厉,似冬日最后疯狂,倾尽了隆冬余威。
林木尖端伏低,潭面涟漪不绝,半身露于水面的少女发丝缭乱,似墨玉织成的网。
她惊呼一声,风儿如此喧嚣,巨石旁边的衣服可别被刮走才好。
于是回首。
他一手拿着素净衣物,另一手捏根纯白细绳。
“小妹妹别担心,你衣服都在,我就说嘛,原来是肚兜,刚刚还以为是丁字裤,看来是我想多了,哈哈!”
……
立春时节雨纷纷,许新董昌两人,瞄了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哪里有半点要下雨的样子。
“董哥,最近这两年,黔湘蜀三地,几乎过个把月,就有一批吃奶的孩子失踪,全性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矮个那个,一头黄毛,看上去年纪较小,高个那个,年纪长个几岁,披着黑发,相貌堂堂。
两人乃是唐门中人,此番外出顺利完成任务,正是在回返的路上。
董昌沉吟道:“可能不是全性。”
许新愤愤道:“不是全性还能是谁,专干丧尽天良的事情,毒手伸到吃奶的孩子身上。”
“小许,你要是说一批两批,我信,估计是哪个全性的魔头,拿孩子打牙祭,但这么久过去,一点风声都无…”
话音未尽,凝眉张望,鼻尖耸动,有些异常的味道。
许新微微思索,全性行事随心所欲,自然没有这般密不透风的能耐,他们原就恶事做尽,更不需要隐藏。
“血腥味!”
两人相视一眼,朝着那源头行去,猫腰蹑步,法门罩体,气息丝毫不漏,唐门小辈的素质,不可谓不高。
行至官道,余见三三两两的尸体,又等了一会,方显露身形,左看右看。
董昌点头道:“应该是他了。”
许新也赞叹道:“手段可真是利索,除了个胸膛塌陷的倒霉鬼,其他都是一击毙命。”
两人目中无不佩服,所谈之人,原是月前蜀地进一位强人。
其行雷霆手段,无论常人还是异人,见贼便杀,掏心取命,手下从无活口。
短短时间,便在蜀地盗匪圈和异人界有所名声。
据说其人爱笑喜玩,杀贼之姿,谈笑自若,憾人心神。
且十分年轻,更有好事者送上美称。
于是在蜀地异人后辈心里,敬佩之余,也难免激起偌多比较之心,却不多提。
许新道:“听说他那匹马,名副其实的千里马,倒想瞧瞧什么模样。”
董昌亦然如此,正要答话,低声道:“有人来了。”
两人动如脱兔,转瞬便蛰伏于官道两旁林中,身侧尚余斑点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