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天师,原来如此!
高玉成浑身一震,这位大人物,不是一般的大啊!
转瞬之间,心思如电;
天师登门,为何而来!
不及多思,连忙招呼,“原来是龙虎山张天师,大帅等候多时,请进。”
心中暗忖,那小道童当不会胡言乱语,是以可以理解为,所说句句,都有这位天师授意。
家门不必多提,‘唐长官’三字,却值得推敲,长官没有喊错,毕竟是湘地大帅。
但为何不直接称之为大帅?需知长官长官,湘地大帅是长官,随便拉个班长出来,也可以叫做长官。
高玉成自然不傻,这短短一句话,就已经想到深处,来者不善!
张静清面色如常,却是那不怕扯着蛋的步子,更自生风息,若有熟悉的人在场,当能分辨,清净真人心情不美。
裹挟的劲风拂过,高玉成不禁后退半步,两人相隔极近,竟觉呼吸受阻,巍峨高山,仿佛下一刻就将倾覆。
而他高玉成,就是那只倒霉的孙猴子,且不会有唐僧出面;纵然有唐僧,揭了帖子,他也窜不出来。
心中又惊又怒,这气质化为气势,端是骇人听闻。
而关键在于,堂堂当代天师,纵然有这份玄力,该能收放自如,此刻却实实在在影响到旁人。
明摆着告诉他,天师很不爽,后果很严重。
来到大厅,大帅笑容和气:“龙虎福地,得道天师,仰以大名,神交已久,蓬荜生辉,快快请坐。”
心中却也在揣测来意,这位异人界的大佬,来他湘地大帅府上有何贵干?
但他倒是不怎么发虚,异人和常人泾渭分明,千年来一直是有一条潜规则在内,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而没有让他等太久,张静清开门见山:“有四位劣徒,在湘地兴风作浪,遭帅府之人掳了去,望多多海涵。”
高玉成闻言,面色煞白。
大帅面不改色:“哦?竟有这事,玉成,你可清楚?”
高玉成连忙过去,张静清也不坐,就这么站在原地,叫大帅心中微恼,耐心听完高玉成的讲述。
挥挥手,高玉成立在一旁,大帅笑道:“了然,所以张天师,此番是来要人?”
张静清杵在地上:“自然。”
大帅眉角微抽,高玉成也缓过神来,这天师的形貌,和他想象中的仙风道骨差距不小,看来是没有怎么得道。
如此咄咄逼人,乃至于兴师问罪的态势,令他心里对龙虎天师的印象,低了足足好几等。
赵方旭却是大开眼界,他在龙虎山上时间不长,何曾见过如此姿容。
其实也并非是他,哪怕是山上数年的弟子,亦然无缘一见,只有同辈,才知清净真人往日之事。
大帅笑了笑道:“换做平时,张天师开口,你我虽无甚交集,三分薄面会给,但是现在贵高徒违背规矩在先。”
张静清面色如常:“规矩?我那四位劣徒,在湘地击杀恶匪,行为民除害之事,可曾插手权力之争?”
高玉成当即道:“天师怎能如此断言,也许就是看上权势名利,才有……”
大帅抬手:“玉成,有你多嘴的份吗?”高玉成连忙闭口。
大帅漫不经心道:“我倒是听闻,天师四位高徒,同那恶匪有勾连之事,分赃不均,怒而杀之。”
赵方旭脸色微变,当即就要反驳,殊不知张静清一开口,吓出他一声冷汗。
张静清面色如常平淡:“何人妖言惑众,站出来,我毙了他!”
高玉成冷汗直流,这言语之中,无一丝杀意,唯有决烈,若此刻真有人敢认,他甚至觉得,这天师会当场毙人。
大帅皮笑肉不笑道:“张天师好大的威风,谣言罢了,不必如此动怒,可否坐下说话?”
心中惊怒交加,这龙虎山天师好生狂烈,竟然在他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