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奇怪的看着他,也跟着笑出声来,这位贵客确实不同寻常。
带着女人上青楼就算了,看着她的眼神既没有高高在上的怜悯,也没有恨之入骨的敌意,更无急不可耐的色欲。
有的只是平静,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而言语之中虽有些可爱,但不可否认,跟他说话不存在太大的压力,瞥了眼昏死的钱老爷。
嗯,老爷可能不太同意。
“人呢,不是回来了吗?快给老子叫过来,也该享受享受了,一刻之内我要见人,不然扬了你这含香楼!”
三楼传来咆孝,楼内众人都震了三震,脸上抹着石灰的老鸨子匆匆下楼。
人未至,声先到:“瑶琴,还愣着干嘛?三楼的军爷已等不及了,洗澡没有,军爷可特地嘱咐,叫你不能洗。”
瑶琴身子摇晃,李无眠收住笑声道:“方才你去哪里接客了?”
眼见他不慌不忙,瑶琴心里犯滴咕:“有大人要送我到宁大人屋里侍寝。”
“宁大人?哪个宁大人?不会是宁建木吧?”
瑶琴颇有些可惜:“正是,那可是明尊近人,听说明尊极其信任他,入城之前,委以几十万明军的军纪重任,又统辖明教最精锐的白虎军,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惜我没有见到宁大人,只听到他把大人狠狠臭骂了一顿。”
无眠哑然失笑,好家伙,这进城还没半天功夫,已经有人给建木安排上了。
“那你怎么还染了一身怪味。”
瑶琴颇有些自傲:“宁大人瞧不上,有的是人瞧得上。”
啪!
老鸨子三步做两步,来到瑶琴身前,一个耳刮子扇过去:“贱人还在多嘴,没听到我说的话?火烧眉毛了!”
瑶琴被打仅仅微怔,放下木琴,欠身一礼:“贱妾告辞了,和贵客聊天十分开心,有机会常来。”
“掌嘴。”
老鸨子脸上的焦急之色凝固,脸上挤出笑容:“恩客勿怪,只是今日瑶琴难以……”
李无眠歪着头:“你没听见吗?”
老鸨子僵硬扯着嘴角,倏地看到地上偷偷睁眼的钱老爷,心中大寒。
“怎么搞的,叫个人犯得着这么久?惹怒了军爷,别说是你这个老鸡婆,就连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又有人下来,是个阴沉的中年男人。
瑶琴肩膀轻震。
老鸨子看到救兵:“花爷,消消气。”
钱老爷哧熘一声,滚离李无眠,一副问罪之色:“花兄,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我在你们含香楼,挨了打!”
花霸啧啧有声:“嚯哟,钱老板,这牙都崩飞了,谁干的?”
钱老爷气愤至极,望向李无眠,老鸨子也使个眼色。
瑶琴连道:“花爷,我这就上去。”
“贱女人,有你说话的份?”
瑶琴低眉顺眼不敢再说,花霸端详着李无眠:“阁下是?”
“楼上谁人?”
花霸呵呵一笑:“说出来怕吓死你,楼上是明军席军长座下的团长,往年明教初创,这位大人是最早的一批,乃明尊的巩肱股之臣,如今明教入了热地,大人赏光位临含香楼,蓬荜生辉。阁下不要不识好歹,我花某人也是讲道理的,给钱老板赔点礼道个歉,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然不仅不给钱老板面子,也是不给花某人面子。”
李无眠失笑:“你的面子看来还不小。”
这话却是说中了花霸的得意处:“皇帝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走了少帅,来了明尊,世事难料。不过三楼的大人倒是爱民如子,两三杯下去,已经拉着花某人的手,直说要和我结拜,我是诚惶诚恐,只怕盛情难却。”
楼内众人齐齐侧目,花霸这是不落反起,要一飞冲天了呀。
老鸨子大唱赞歌:“恭喜花大人,贺喜花大人!”
钱老板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