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坤生吃了一惊:“小女孩,你的思想很出格。”
“出格吗?我不觉得。”夏彤摇摇头:“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多了解一些事情。”
柳坤生迟疑片刻:“本能。”
李无眠头大如斗:“扯远了,吃饭吃饭。”
夏彤歉然道:“是我孟浪。”
柳坤生道:“无妨,似你婴童之时腹饥而饮母乳,我欲修行便可望月而得华光,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夏彤微微颔首,是否认同无人得知,但柳坤生没多聊的意思,她结束话题:“这段时间,有劳前辈护持无眠。”
柳坤生默然,忽生一股寒意,他心里有一种直觉,这个女子对他的探究欲望十分高昂。
如果有条件,她定然会不惜代价的得到自己,这让他感到一丝丝不适。
两人谈得乱七八糟,李无眠插不上嘴,吃着特供菜肴炒铁豆,釉质压迫金铁,发出的异声颇为刺耳。
柳坤生冷不丁来一句:“小子,不是你这样吃的。”
李无眠正吃得牙疼:“老蛇怪有何高论?”
“我看你这些天生食金铁,又不是生命所需,想必是与修炼有所干系。”
“废话,我要是没事吃这玩意干嘛?”
李无眠牙根痒痒,以往那是入口柔一线喉,偶尔尝尝别有风味,如今嘛,像一坨又冷又硬还崩牙的鼻屎。
听他亲口承认,柳坤生颇为惊奇,又发笑道:“能炼化金铁为己用,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基本等于没用。”
“经脉寸断,修为全失,骨肉失光,生机如烛,你能活着已是天命钟爱。”
他哼哼一声:“狗屁天命。”
夏彤却是听出弦外之音,童孔微缩,身子前倾道:“前辈莫非…有办法?”
李无眠的身体情况,她最是清楚不过,毕竟昏迷期间反复检查了无数次,为此一筹莫展,甚至有派人前往天章日金顶寻访苦厄大师。又受倭人刺杀,至今那背上的残伤暗毒都没恢复祛除,她又不敢下勐药,生怕失了偏颇,归根结底,是如今李无眠的身子骨虚弱至极,如风中烛火,再经不起丁点浪花。
柳坤生似有思绪,夏彤又道:“前辈如能助无眠脱困,小女子感念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