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李无敌,等‘明尊’的初心。
同时坚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身上背负着大任的雄心!
旱烟老农笑眯眯的打量着陈启风:“别愣着了,脱掉鞋子,撸起裤管,今天上午,先收这三分地的禾苗。”
‘暂时让你这老儿耀武扬威一下。’陈启风心中暗道,说着脱了鞋撸起裤管,肌肤和空气接触,顿时一个激灵。
他面色变了几变,当脚趾接触到沉淀下来的田中清水,触电般的缩了回去,老农笑道:“怎么了,小伙子?”
‘这都是必须经受的磨难,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身上有着大任!’陈启风傲然道:“真是凉快!”
老农将烟袋放在田埂间,施施然下了田,回头一望犹犹豫豫的陈启风,摇头发笑。
一日匆匆,如水流逝,傍晚时分。
“孔丘,孟轲!”陈启风躺在田埂上,田埂很窄,脑袋后面的头发都落进另一亩水田里面,那种滋味并不好受,然而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眼中流出清亮的泪水:“你们这两个王八蛋,肯定没有下田种过地!”
老汉坐在他旁边,啪叽抽着旱烟,瞧着失去颜色的陈启风,心里也有些奇怪,这一天,他接二连三的得到消息,同一批的人,有的大喊大叫,有人装病呻吟,有的直接躺在地上假装昏迷,陈启风是撑到最后的那一个。
“那两个都是圣人吧,你这么骂,不是数典忘祖?”余老汉仍是笑眯眯的。
陈启风无神的转动眼珠,他的脚在抽筋,水太冷了,他的背在呻吟,弯了一整天,理想和现实总是差距着遥远的距离,不过六个时辰,心中那些志气消磨殆尽,万念俱灰之时,突然生出一些疑问,旁边那个抽旱烟的老头,做了比他更多的农活,承受了能将人压垮的艰辛,为什么还能安然坐着,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
“习惯就好。”余老汉有所察觉,笑着说道,陈启风抿抿嘴,这算个什么答桉?“余老伯,给我整一口。”
余老汉一乐,将烟嘴递到他口边,陈启风也没有心情去顾忌什么,狠狠抽了一大口,呛的直咳嗽。
余老汉笑了:“没抽过?”陈启风努努嘴:“我爹不让我抽。”余老汉奇道:“你爹,没抓进去吧?”
“他走了两年了,他在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用我管,安心读书就好,他走了我才发现,我什么都扛不住。”
余老汉沉默着点了点头:“歇息一会儿,再回去吃饭。”陈启风咽了口唾沫,突然无比怀念那难以下咽的饭菜,用手肘抵住地面,头发从水里抽出,浑浊水珠滴答落下,他刚想挺起身子,后背像是撕烂了,无奈又躺了下去。
百无聊赖之间,忽然发现,那寻常的老农,正定定望着天边的太阳,晚风吹动田地里插好的秧苗,翠绿的叶片晃动着,溅下去星星点点的泥水,烟雾在他眼前飘荡,流淌着梦幻般的金红,一切竟是说不出的和谐。
余老汉感觉到他的目光,也察觉到他方才的小动作,不禁笑道:“不错了,这批年轻人,就你一个撑住了。”
“真的假的?”陈启风正随着他的目光注目夕阳,闻言愣了一下,会不会太逊了一点啊。
余老汉笑意更深:“你们这些年轻人,书读的多了,心里总是有些想法。”他指着太阳:“就像那颗悬在天上的太阳一样,一直盯着它走,恨不得生一双翅膀,太高也太远了,不如缓一缓,知道正常走路是什么滋味。”
陈启风心中流淌着一些复杂的情感,没想到往日从来不会接触到的寻常农夫,原来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又休息了一会儿,他好歹有些力气,一瘸一拐的回去,余老汉想要搀扶他,陈启风说没什么。
时间一日复又一日,不知不觉,陈启风来到白水村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些日子里,他不仅适应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也有许多心情浮现跳跃,许多想法百转千回,忽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