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硌人了,要不了几天,我这身皮都要磨去。”大腹便便的中年商人抱怨着。
他积存的脂肪不少,倒是没怎么觉得冷,可走起路来身上的麻布摩擦肌肤,让他恨不得马上脱下来。
而他的话,也引起周围人的共情,一眼看过去,多是白白净净,养尊处优之人,平日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曾几何时,岂会想到自己也有穿上平头百姓粗制滥造破麻布衣服的那一天。
“你可闭嘴吧,谁不知道那人嫌富爱贫。”旁边的人强忍着不舒服轻喝,中年商人悻悻闭了嘴。
继续往前走,身上的衣服却无时不刻在折磨他的神经,中年商人于是抬起头,看到这一群人中的另外一拨。
那一拨人垂头丧气,看不到一丁点的精气神,中年商人心中窃喜,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人比人也能乐死人。
明教对于商贾之流,虽然无情,但还算不得逼上绝路,而对于这一波人,那可就称得上酷虐了。
中年商人小声道:“我听说明教的发源地,平县,已经彻底扫清了地主恶霸,平民百姓人人都有田地耕作。”
没有人搭理他,中年商人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心里盘算着,这明教来了,日子比不了从前,但多少还有条活路。
另一拨人中,过于沉重的压力,让他们忘却了麻布带来的不适,此番俨然是羊入虎口,几乎没有希望。
“这是鸿门宴,谁不知道那人恨地主入骨,我们去了就是送死。”一个青年商贾低喝,旁人投来取笑目光。
这人姓陈,是个活生生的笑话,没有人搭理他,另外他屁股也不对,商贾给地主说啥话?
再者话谁都会说,他就算看得再清楚又能怎么样?陈姓青年咬牙切齿,痛恨自己同类的软弱。
直到一抹残影映入眼帘,即便是在黑夜里,依然可以窥见一个模湖的轮廓,陈姓青年也不禁面露惧怕。
至少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能够在明面上抗拒。
他纵然有万般悲愤,也只能老老实实吞进肚子里,低头随大流。
在这群人的前头,叶英,也就是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