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的生命?
“痛吗?”
“痛!”
“苦吗?”
“苦!”
“痛苦就是痛苦,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粉饰,知道自己痛苦,那就够了。”
李无眠将他扶起,铁牛再度滚落泪水,不复方才咸涩。
矿工们也安安静静的望着高台,铁牛擦去眼泪:“你是谁?”
李无眠笑了笑:“我是谁?”
热血退去,矿工们的目光无不迷茫。
李无眠尽收眼底,不在隐藏,从下巴一撕,焕然一新的铜面,黑白交错的发丝,笑容温和,睛童明亮,皓月掩了光辉,油灯接近枯竭,场内却并不昏暗,因这两颗珠子,是全新的光源。高举手臂,姿容沉昂:“我是谁!”
顺柱两股剧震:“明尊!”
李无眠微微颔首,于是所有的迷茫都烟消云散,这个男人来到何方,何方便生光亮!
他微笑着。
群众是容易受到扭曲和蒙骗的,如果无人引领,下场多半会比较糟糕。
既然自诩为光,自负引领众人之责。
“大慈大悲无双明教,救苦救难盖世明尊!”
矿工们迷茫尽散,取而代之是浓烈的狂热,黑压压跪倒一片,向这位愿意拯救、愿意引领他们的人献上热诚。
李无眠无奈:“我让你们站起来,现在倒好,又跪了下去。”
可惜。
在呼喊声中,狂热心中,他的话也细如蚊蝇。
目光扫过趴伏的顺柱,跪倒的铁牛,凝视着黑压压的人群,时至今日,他早已不为此纠结。
面上似喜似悲,人性与神性征伐不休。
倏地张开双臂:“那就跪吧,也不要将我当做一个人!”
……
烈阳悬顶,席胜趴在壕沟中,余光扫视,白虎军战士跃跃欲试。
他们这次进攻的是周边五县之一的武县。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兵,明军大为壮大,其中分出两军,白虎军千众,平军两千众。
其中席胜任白虎军军长,这支军队不简单,乃是之前冲出平县,直面日寇的强军。
更特殊在于,人人都是异人,又受李无眠传下大神功精简版血虎诀,个个都有以一敌十的能耐。
武县内留守的日寇不过二三百余,对于席胜来说,这一仗十分势在必得。
宁建木带来情报:“军长,日寇的弹药消耗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