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简陋的圆桌茶几,贺猗走了过去,把东西放在了上面,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他原本家庭条件还算可以,只是家里做生意破产,父母离婚后,生活水平就直线下降了,所以他吃东西也不挑剔,基本上只要没毒或者不是香菜芹菜胡萝卜豆芽还有各种河鲜,他都能吃进去。
而傅时靖出身优渥,又是环大集团的太子爷,名下还有个星娱传媒公司,贺猗当年也是托了傅时靖的关系,签约了星娱五年合同做了艺人,不过他没怎么火过,赚不到什么钱,公司前两年花在他身上的投资和宣传都打了水漂,因此合同到期的时候,贺猗穷的连房都买不起。
最后傅时靖看他实在可怜,就打算把名下一座房产过户给他。
这点房钱和税钱对于傅时靖就是指甲盖,连割肉都算不上,可对于贺猗来说,那就不一样了,贺猗觉得傅时靖心里是真的有他,才会担心他没地儿住。
其实傅狗只要跟人谈,送房送车送礼物早就已经成了常态,然而贺猗倒好,房没要不说,连代步工具都只要十多万的,心里还因为傅时靖这个举动对他更加的死心塌地了。
嘴里的烤肉滋滋的冒着油,贺猗伸手一签子怼餐盒上了,反正他是越想越气,愣是想不明白,这傅狗到底有什么好的,哪里值得人倒贴钱了。
他兀自吃着,也没管傅时靖吃不吃,反正人家太子爷出身,吃不惯这东西。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是夜间温度下降了,有些冷,傅时靖问了句要不要开空调,贺猗没搭理他,他也没打算要征求贺猗的意见,等到屋里温度上升了,他便脱了西装外套,倚在了双人床一侧。
终于,贺猗吃饱喝足了,一罐啤酒半罐下肚,他擦了擦嘴,回头看向正闭眼休憩的傅时靖。
“有什么事你就说,我等着开车走人。”
……和你一起开车下海同归于尽。
他弯了弯唇角,他已经想好了,他打算自杀试试,看能不能穿回去,反正他是没兴趣做一个贱受,顺便死之前拖着这狗男人一起,算是替原著贱受出口恶气。
谁知道,傅时靖这时却睁开眼来,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丝晦暗,“小猗,我们打两局扑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