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许欢短暂的开了一条缝隙,好在霍子庭眼疾手快,很快将车门重新关起来。
不然,倘若他再慢一点。
大概现下出现的,现下需要面对的,将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坐在驾驶位上的段承被吓到全身都出了汗。
同霍子庭的想法差不多,他同样是没想到,许欢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
不过,其实当他察觉到许欢有要开车门的意向时,他就有略微的放慢了车速。
只是跳车这种事情,在性质上,本质上,仍旧危险。
“你就这么想去看他?许欢,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霍子庭的全部情绪都被许欢激起来了,他额上的青筋在气恼中凸显出来,“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需要我提醒你么?嗯?我们还没离婚。”
男人的大手,带着惩罚性质地扣住许欢的下巴。
过大的力道,让小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变得有点变形,扭曲。
没办法,她太疼了。
这种提醒,警告的话,许欢不是第一次听霍子庭说。
觉得没意义,就……挺麻木的。
她又没失忆。
他们两个人到底有没有离婚,从来就不需要他来提醒她什么。
只是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她的态度始终如一,这真实在是越来越不具备存在的意义了。
呷了呷唇,许欢抗拒地挣了挣,声音里带着恼意倦怠,“你放开我。”
“霍子庭,松手。”
霍子庭墨色的眸子眯了眯,又过了几秒,他的大手松开,没再继续虐待许欢的下巴。
许欢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捏疼的下颌,情绪愤然地用手简单地揉了揉。
良久,发出一声讥嘲短促的笑,许欢并没有就此变得退缩。
仍然在同霍子庭反着来,粉饰太平什么的,她没兴趣。
“我要去医院。”
语气顿挫,铿锵,许欢的脸上,满是倔到骨子里的坚持。
“呵。”
被气笑了。
霍子庭菲薄的唇瓣抿了下,他看着许欢,嘴角漫不经心地上挑,“看来,你今天是非要同我较这个真了,是吧?”
“行。”
肩膀不屑地耸动,自问自答地,霍子庭抬眸向开车的段承看过去。
“段承,按照许欢的说的,去医院。”
“是。”
车内的气氛,始终紧绷。
硬邦邦的应声,段承的眼尾,若有似无的向许欢所在的方向看了看。
不该去的。
许欢,她不该坚持的。
他能明白,许欢为什么一心想要去看傅斯臣。
只是,时机不对,太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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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寂静的长廊上。
许欢在电梯门开的那一刻,马上迫不及待地走出去。
她没理会,也不在意身后的霍子庭。
事实上,她就挺不懂,他为什么要跟上来的。
可他做什么,不做什么,她管不着,再有,就算她管,怕是他也根本不会听。
傅斯臣还在抢救当中。
迄今为止,他依旧没有脱离危险。
事情的发展方向是许欢最不想看到的。
她虽然有做过这种思想准备,她想过,傅斯臣的伤不会轻,可难免会心存幻想。
毕竟,她更多的,还是希望傅斯臣可以不要伤得那么严重。
抢救室外,傅家的人,全都等候在外面。
紧绷紧张的气氛,不需要走近,许欢也能感受得到。
在这种极静的环境中,她的出现,很快被傅家人所注意。
开始有不少人向许欢看过来。
“许欢,许小姐。”
一名气质突出,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最先站出来,开口同许欢说话。
她的语气不是很好,明摆着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