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脸色僵了下,她不知道霍子庭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有颜色的东西。
可事实上,非常没办法单纯的,她想得有点多。
不至于那么一言难尽吧?
青天白日的,他脑子里就都是那些东西了?他就这样的不合时宜?这样的荒唐?
身体排斥的瑟缩了下,许欢咬着唇瓣,清澈的瞳仁带着狐疑和鄙夷地盯着男人的脸。
霍子庭幽幽地笑了声,小女人现下的反应,让他觉得极其可爱。
唇瓣好似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脸,他撑在她腰身的手,暧昧调情地落到她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下。
洗手间里,总算只剩下许欢一个人。
许欢紧绷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下来,大脑放空了几秒,她转身,努力让自己一切如常。
她不想随随便便的就被霍子庭影响了,她也不喜欢这种轻易就被他带了节奏的感觉。
拿过杯子,在牙刷上挤了牙膏。
按照最开始的想法,许欢站在洗手台前刷牙。
之前她有刷牙的想法,主要是想去掉嘴巴里的血腥味,那让她觉得难受。
这会,她的初衷已经发生了改变。
因为血都被霍子庭吻没了,她这会更多的是想去除他的痕迹,气息。
他刚刚将她吻得太细致,吻得太深了。
许欢只要想到方才的瞬间,就会不由自主地脸热心跳,她觉得那种热烈的感觉,似乎仍旧萦绕在她周身。
离开的男人很快再度出现。
许欢透过镜子看着霍子庭,唇瓣牵了牵,最后又漱了下口,紧跟着,还不等她做什么,她的人就被霍子庭一把抱到了怀里。
似乎是一步都不让她自己走。
呵,霍子庭体贴到心甘情愿给她做代步工具。
很快被抱到了卧室的床上,许欢眼见着男人将药膏挤在手里,一点点在她脸上涂抹均匀。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被人照料细致到这种地步。
坦白说,还是蛮享受的。
可惜的是,这一切来得有点迟了。
许欢很确定,若是早几年霍子庭能够这样对她,那么,她会非常非常地开心。
她估计……啧啧,她会觉得她得到了全世界。
脸上的药膏涂好了,但并不是到此结束,紧跟着,霍子庭又为许欢处理手上,脚上的伤。
一切全部处理的妥当。
半勾着凉薄的唇瓣,霍子庭将许欢的电话拿到她面前,声音低醇性感,“欢欢,现在给斯臣打个电话,嗯?”
“……”
“告诉他,你爱我,你根本不可能接受任何男人,让他不用在你身上白费心思了。”
霍子庭的要求,在许欢而言,提得突兀且没有半分道理。
她自认同傅斯臣根本就没有多少接触。
要说他们两个有什么进展,用那句话来讲,那就是,不能说毫无进展,只能说原地踏步。
在这种情况下,许欢实在是不觉得,她有什么要刻意同傅斯臣划清界限的必要。
他们又没做什么,干嘛非要表现得好像怎么样了?而且,这不是有点婊,有点自以为是么?
“欢欢。”
“……”
“怎么,要我帮你拨号?”
霍子庭看到许欢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出来,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当着许欢的面,直接将她的电话解锁。
他其实是知道许欢手机密码的。
这算是许欢从年少时期延续下来的一种习惯,但凡涉及密码的东西,她都会选用他的生日。
并且,呵,截止到目前,她依旧没改。
“霍子庭,或许你真的应该挂个神经科,脑科。”
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低,许欢带着一脸的不耐,按住男人调阅电话号码的手。
“我没兴趣打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