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抱住蝉衣,更咽着道:“蝉衣,我知道你忠心,但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出了任何事,你都要以你自己为重。我要你活着,你听到了没有?”
蝉衣一愣,不知道好端端的大小姐怎么说起这话。
她道:“大小姐,奴婢的任务就是守护你,你在奴婢就在,你若……奴婢也绝不独活。”
她说完,扬着满是泪痕的小脸,朝云慕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若真有那么一天,属下也是死得其所。”
云慕舟眼中露出哀伤,知道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到了蝉衣脑子里,但她好不容易再遇到蝉衣,再回到从前,还怎么可能允许悲剧再次上演。
她捧起蝉衣的脸,认真严肃地看着她:“蝉衣,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你活着,这是命令!”
见蝉衣不说话,她又道:“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我就让祖父将你调出杏竹林!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蝉衣砰一声,跪到她眼前。
“大小姐,属下遵命!”
“快起来,膝盖疼不疼?”云慕舟温柔地扶起蝉衣,替她拂去膝盖处的尘土,温柔美丽的样子,让蝉衣的眼泪流得更凶。
她扑到云慕舟怀里,又是一顿大哭。
“大小姐,你终于好了,唔唔……”
直到院门处传来脚步声,蝉衣才止住哭声,立马退出云慕舟怀抱。
来人是二叔云夺。
他走过来,对着蝉衣道:“你下去,我有话要跟大小姐说。”
蝉衣站着没动。
云慕舟看向她,对她点了点头,她才退下。
“二叔,有话请讲。”云慕舟道。
云夺一直盯着云慕舟看,看了好一会才问道:“你……”
“我的傻病好了。”云慕舟知道他要问什么,干脆直接回答。
云夺震惊的瞪大双眼,虽然爹一直说总有一天,云慕舟会好,可他从来不信。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么一天,而且还来得这么突然。
“你是怎么好的?”他问。
云慕舟摇头,做出困惑的样子:“二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祖父和你医好的吗?”
云夺脸色一僵。
或许最初的时候,他碍于老爷子的面子,得到什么好药材,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云慕舟,让她调理身体。但随着他自己女儿的长大,他早就放弃云慕舟了。
直觉告诉他,云慕舟的清醒,跟老爷子也毫无关系。毕竟这些年老爷子在她身上用的药,数之不尽,也没见有起色。
他隐隐觉得云慕舟的清醒,另有隐情。
他灵机一动,莫非是……
他眼神狂热的盯着云慕舟,希望从她嘴里能够听到想要的答案:“舟儿,你跟二叔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醒的?你是不是捡到了什么东西?”
“没有,我什么都没捡到。”云慕舟面上一片懵懂,心里却吃惊不小。
连二叔都怀疑她了,那别人呢?会不会也一样的想法?
“是二叔丢了什么东西吗?不如你告诉舟儿,我让蝉衣帮你去找找。”她道。
云夺的眼神冷却下来,随之不满的看着她。
“我问你,前面是不是你让蝉衣打晕的我?云慕舟,你倒是能耐了,连我都敢打,在你眼里可还有长幼尊卑?”
云慕舟就料到二叔会这样想,当下不紧不慢的说道:“二叔,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晕倒之后,蝉衣上前查探过,在地上捡到一颗小石头子,是有人偷袭了你。虽然没找到偷袭之人,但此事千真万确。二叔倒可以想一想,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舟儿没做过的事,绝不可能替人背锅。”
云夺听后,不禁恼羞成怒。
面红耳赤的怒斥她:“狡辩!我半生行医,救人无数,就算与人结仇,对方大可以光明正大找我算账。用小石头子报复,这分明就是小孩子的戏码